想到下午那一番翻雲覆雨,薛平貴有點期盼明日早點去了。
聽到這話,玳瓚這才滿意地嘴角一撇。算王寶釧識相!
希寧醒來,坐在梳妝台前,讓曉月伺候梳頭。
玲瓏在旁稟告,說是二妃、四美人一大清早就過來請安了。她讓六個人,先去玳瓚那裡,請安完了再過來。
現在名義上,王寶釧是正宮,玳瓚是平妻西宮,請安應該先到正宮娘娘這裡來。
見希寧點了點頭,玲瓏鬆了口氣,繼續說其他事。
梳完頭,用完早餐,已經日上三竿。六個人這才姍姍來遲。
行禮完,希寧賜座。六個人坐了下來,但希寧一眼就看到賢妃今日和平時不同。
賢妃一邊臉龐居然腫了起來,白皙的臉上四根紅印清晰可見,下端還被指甲一類的硬銳之物弄破了皮,留下四個剛凝結的小疤。如雲發髻微亂,眼圈紅著隱約淚跡未乾。
希寧故意關切地問:“賢妃,你的臉怎麼了?”
賢妃舉起袖子微微遮擋,略帶慌亂和羞愧地說:“剛才不小心摔的,讓娘娘擔心了。”
瞎子才以為這傷是摔的,哪裡有臉往人家手上猛摔過去的。
希寧立即問:“昭陽院裡有什麼治傷好藥?”
“有的,娘娘!”站在旁邊的玲瓏回稟:“有玉肌膏,哪怕是疤痕,塗抹過後新傷不留傷痕,老疤顏色變淡。”
“快取來,送給賢妃。”希寧一副真心實意的樣子,什麼玉肌膏,反正隻治傷,不除皺,留著也沒用,還不如做人情。
玉肌膏拿來,賢妃趕緊跪下謝恩。
“謝什麼呀,女人最要緊的就是一張臉,如果留下疤,那麼美的一張臉,就遜色不少了。”希寧就象大慈大悲的觀世音:“以後凡事都小心著點。”
一想到剛才的事情,賢妃的眼淚差點沒從眼眶裡滾下來。哽咽著謝恩後,雙手接過玉肌膏,遞給後身後貼身宮女放好。
這樣還不行,一定要再火上添油,算算日子,入宮已經第六天了,一定要給玳瓚挖好一個個坑。坑越多越好!
希寧歎了口氣,好似對著所有女人說:“你們都是十幾歲,還在父母跟前撒嬌的年齡就入了宮,伴君左右。平日裡也要多相互照顧著點,儘量不要讓娘家知道。吃了什麼苦,可到我這裡來說說。否則爹娘知道了,還不知道有多傷心。”
看到賢妃美眸中戾氣騰起,就知道捅對了地方。
賢妃和德妃能到這個位置上,完全是靠娘家的背景。德妃後台是掌握軍權的驃騎將軍,而賢妃是宰相的女兒。
宰相的女兒,卻被打了,這口氣,說什麼都咽不下去。
希寧心中樂嗬嗬地想,儘管去娘家訴苦去。進宮都那麼多年,還不讓生個孩子,幾件事加起來,早晚量變成為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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