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問,隻要心中有鬼,多少會流露出來異樣。
她是誰呀,嚇大的。希寧看著塞隆,淡淡地問:“哪一晚?”
塞隆目光如同鷹一般犀利:“診所失竊的那晚,彆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希寧嘴角微微勾起:“塞隆警官,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麻煩把這個問題解釋一下。”
塞隆的算盤打錯了,反而將了一軍。他有點惱怒了,用威脅的口吻:“你以為不承認就可以了嗎?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扣留,配合警方調查24小時。”
這24小時,就不知道發生些什麼。最有可能就是不停地問,不停地問,一直問到她崩潰為止。
希寧依舊不慌不忙:“請便,但在這之前,我有權打個電話。”
隻要打個電話給羅伯特,為了討好她,羅伯特立即會派律師過來,十之他自己也會親自過來。她“配合警方調查”會不足二小時,就被接出去。
塞隆深深地看著她,而她沒功夫和塞隆大眼瞪小眼,鬥雞一般的對眼也是很耗費精神的。她避開目光,看著桌麵上的筆筒,數著筆筒裡有幾樣文具。
有警員過來:“探長,有你的東西。”
希寧一看,暗暗偷著樂,是她放在警局附近的紙包。
塞隆接過紙包,上麵寫著他名字,於是打開往裡麵一看,臉色頓時變了。為了這玩意,找了半天的,當了二回小偷,接過被送到手上。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立即放下紙包:“叫調查檢驗科的人過來。”
一個警員立即過來了,塞隆指著辦公桌麵上的紙包:“去查一下,有沒有指紋。”
警員套上手套,用鑷子小心翼翼地捏起紙包一角,放進裡一個塑料袋裡,封口後拿走了。
警員一走,塞隆好似真的生氣了,猛地站起,腦袋湊到她麵前,咬牙切齒地:“什麼意思?”
希寧用兩根手指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警官,能不能遠一點。男女有彆,你太靠近了,再近一點,不小心碰到我臉的話,我會打過去的。到時不能怪我,是條件反射。”
塞隆氣得臉色都發白了:“最好上麵沒有指紋,如果有證據確定是你做的,你就等著坐牢吧。”
希寧放下手,很是冷淡地看著他:“警官,你自己沒用,破不了案,把氣撒在我這個弱女子身上,有意思嗎?”
塞隆被氣得反而笑了,一個冷笑,話語裡全是譏諷:“一個能和我打架的女人,再怎麼說,也不是弱女子吧?”
希寧依舊冷冷地看著他,把不久之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塞隆警官,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反正就是不承認,哪怕確定就是她又如何,孩子不是她虐殺的,屍體不是她埋的,她也是受害者。
看看她,一副無公害的好市民形象,一個文科女大學生,說到天邊去,也不可能去偷自己男朋友的硬盤呀。
塞隆還是盯著她:“肩膀上的傷好了嗎?”
希寧的表情就是:你這個神經病說的是啥,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