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說得真的很誠懇，她打扮得那麼漂亮，專門挑了全黑的哥特裝，就跟參加喪禮一樣，就是為了表達對這種悲慘遭遇的同情。看看她是多麼貼心的神呀！
說得沒錯，如果輸了官司，他將一名不文。在這個社會，沒有錢比沒有命更加可怕。
f放棄了喊人，張開沒有牙，隻有血肉模糊牙床的嘴“我，我應該做什麼……”
“選擇，隻要做個小小的選擇，簽個契約就行！”希寧舉起一張契約來，契約慢慢漂浮到f的跟前“光你臉上的疤，就要花五年甚至十年時間，做四五台手術才能磨平。如果估計得不錯的話，你現在的治療加上後期的真容、修補等等等，至少需要一百萬。”
契約上顯示出價碼來“六個月換二萬刀，一年換五萬刀，三年換三十萬，五年換六十萬，十年換二百萬，二十年換五百萬，三十年一千萬”。
f還是有三十年選項，年輕就是好，隻可惜他把他寶貴的青春用在虐貓上。做什麼不好，哪怕騎著單車四處閒逛，也比吃飽了撐的，腦子心理有病般的去做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
希寧繼續建議著“所以建議你選十年。那麼你還能多出來個幾十萬，去某個食物單一但能撐到你死的療養機構。”
說得f的那隻還完好的眼睛紅了，他也明白，他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再蠢，也上了大學。
“但是！”希寧與平時不同的是，此時沒笑，話語始終保持平靜“你已經是老客戶了，所有我有更好的條款給你……”
手指輕輕一轉，契約上的價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年打贏官司”！
看到這裡，f的獨龍眼死勾勾地盯著。
希寧鼓動著，說著這條的好處“縱橫那些著名的官司，賠償金哪個不是天價的。想想吧，這家夥那麼有錢，到時加上精神賠償金什麼的，賠償你何止二百萬。你是打算抱著你已經殘廢的身體，苟活在世界上，拖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還是打算擁有足夠的錢？”
f艱難地抬起已經手指缺損的手“筆，筆……”
就知道他會有明智的選擇！希寧立即將彆在領口的筆取下，拉開筆帽，將筆遞了過去。
f的左手大拇指肌腱斷裂，而且手指剛接上。發現時，食指少了一截，中指和無名指直接齊根斷，巡邏隊幫他找了半天，才找齊了所有手指和腳趾。這才剛接上，以後才知道能不能用。
看看左右手受傷，都沒辦法簽字，希寧把筆還是遞過去“兩隻手夾著寫。”
f按照她的辦法，舉著兩隻打著石膏的手臂，用還好的手指，夾著筆，在契約上畫鬼符一般地簽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希寧接過筆，將筆蓋插上，重新夾在了領口。
f看到剛才就這樣簽名，都造成了手腕手背上一些傷口開裂，血從厚實的紗布裡透了出來。
他直接用右手的大拇指，沾了沾紗布，按在了已經放在他胸口的契約上。
契約騰空而起，隨後消失。
“恭喜你，契約成立！”希寧慢慢地往後退“你就安安心心養傷，哪怕你什麼都不用做，不用說，官司照樣能打贏。等著拿錢吧！”
在她身後出現了一個結界，她的身影消失在結界中。
房間裡又隻剩下他一個人，f濃重地呼吸著，剛才他又用了十年的壽命，但這次就跟上次一樣，肯定要花，必須要花。哪怕失去了二十年壽命，他還年輕，加起來也就四十多歲而已。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