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感覺自己快瘋了,可又不能瘋,一旦瘋了,他真的會被家族放棄。
現在他好希望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全上一架飛機,然後這架飛機失事,他們全都摔死。這樣所有的財產都是他的了,否則就算他沒出事,基金會每月固定出來的生活費都是均分的。
如果他們全死了,那麼g董事長會編造一個理由,說他是私生子或者什麼的,做個親子鑒定後,弄個新身份,就能名當言順的又回到以前的財團公子生活。
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隻有躺著象條塊被遺忘的鹹魚,做做美夢。
已經試圖逃走,逃到大島上去。做航班離開這裡,哪怕沒有g財團的錢,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在其他國家重新開始。總比在這裡被囚禁、被逐步遺忘的好。
可那幾個雇傭來看房子的當地人,沒想到人挺蠢的,卻每每都能發覺他。躲在小船裡、偷船自己劃著去,發展到現在,他半夜坐在個木頭的大盆子裡,用自製的槳劃。
這大盆子是當地人用於洗澡用的,當地沒有浴缸,除了直接水衝,也會用木質的浴桶洗澡。他的島上雖然有浴缸,但放著這樣一個,也方便洗洗涮涮。他看看挺厚實的,半夜偷偷起來,搬到海裡試試,載著他能浮起來,立即扯了一根樹枝當槳劃著走了。
可是又雙叒叕被發現了。
裝著柴油發動機的小船“突突突”開過來時,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逃跑就那麼難?早知道這樣,他應該在“死”之前就逃跑,那時看著他的保安還有可能嚇嚇或者給點錢賄賂一下,指不定能逃走。
他被連人帶桶的一起拉倒了小船上,船又“突突突”地開回到了島上。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g將所有知道的臟話全都憤怒地罵出來,可得到的是,這四個黝黑的當地人嘻嘻哈哈地笑容。
他們能回答的隻有“我不懂英文。”
那麼統一的口徑,鬼才相信他們不懂。就算不懂,看他樣子,也是想離開島的樣子,可每每還是被抓回來。
他被扔在了柔軟的沙灘上,這個木桶自然被離島的小船給帶走了,他們應該派人去大島上彙報工作。也不知道是彙報給g董事長聽,還是哪個哥哥姐姐或者他們的媽。能想象得到,他們臉上幸災樂禍、或譏諷或得意的笑。
趴在沙灘上,他氣得手握拳,狠狠砸著。可再用力,柔軟的沙礫也會化解開他所有的力氣。就跟那四個雇傭來的當地人一樣,讓他所有的努力,就跟拳頭打在沙灘上一樣。
離開島唯一辦法隻有遊過去了,二公裡的路,不算太遠,練個一年半載,靠著年輕的體力,找個順風的日子,應該能行。可問題是,這片海域有鯊魚,鯊魚不算很多,這裡魚類很豐富,攻擊性也不強,可不到最後,誰想拿命來賭博?
手指陷入沙礫中,緊緊握著,他的頭埋在胳膊肘上,絕望得想哭。自由就這樣遙不可及嗎?這和坐牢有什麼二樣的,這裡也是監獄,隻不過坐牢的隻有他一個!
一個輕柔的聲音,順著夜晚涼爽的海風吹來“你想離開這個島嗎?”
g一個激靈,猛抬起頭,一個身穿玫瑰灰色晚禮長裙的年輕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不遠處,長長的裙擺隨著夜風飄蕩,就跟剛從海裡上岸的仙女般縹緲美麗。
“你是誰?”g立即站了起來,來島上快三個月了,沒人和他說話,他都快憋瘋了。
“你想離開這裡嗎?”姑娘又重問了一遍。
“當然!”g左右瞭望,這個女的從哪裡來的,以前沒見到過。
“如果你願意付出小小的代價,就能離開這裡,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