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蕭盞有錯,那麼就是說漢王有錯,這個大鍋讓蕭管家立即趴在地上了。匍匐在地,叩首不起“縣主說得對,君上說的極是。”
對啥呀,反正大鍋先扔了再說,如果縣主以後給小鞋,也隻能穿著。
希寧赫赫一笑,站了起來,走到放著竹簡的案台上再細細看“還有什麼我不懂的,你們儘管說。這可是君上寫給我的劄,要弄懂每句話、每個字。既然你們已經在我這個府裡了,就是自己人,榮辱與共。我也給你們幾個字,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尼瑪地,姐這次哪怕死了,也拉你們一群人全部陪葬,才不會光自己吊在客廳大梁上。
一聽這話,就連蕭管家也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案牘邊細細看。
這封信旁敲側擊,勸誡、敲打一番了,回應這裡也屬於通商範圍內。還寫了送去的東西很好,雖然貧苦,但依舊想到他,深感欣慰。最後漢王簽了個字算是看過了。
希寧詢問瓜的事情。
十車的瓜,抵達都城後,爛了三車。選了二車好的,隨信一起送進了王宮。
剩下的,當街就開始賣。爛掉的瓜,去掉爛掉的地方,切成薄片讓人試嘗。
一方麵是邊疆送到王宮的貢品,一方麵試嘗後瓜是異常香甜,一時間購買者絡繹不絕。
蕭盞很是開心地說“一個瓜原價是一兩銀子一個,按照縣主說得,不提價。二日就賣完了,不少人問,以後還有沒有。所得二千三百五十六兩,五百兩購買粟米運回,其他的都已經折換成現金,裝箱運回。”
這個時代還沒交子和銀票,全部都是現金、現銀。
希寧想了想後說“這時辦得好。你們且修整二日,然後到城裡幫我挑選城中地方,買便宜的庫房,可以存貨存糧的地方。”
蕭盞問“大約要存放多少東西?”
希寧估算著“粟存個五百石即可。”
五百石?相當於五萬多斤,可以供一百多人食用一年。
蕭管家作揖“我們可以建糧倉,哪怕可存放千石最大糧倉,隻需要半月即可建成,不用買太多地皮和庫房。”
希寧立即點頭“那趕緊去弄,要個粟倉,還要個麥倉。”
轉而看著桌麵上的信“你們先去休息,信容我想一想再回複。”
信中已經是暗波洶湧,確實應該好好斟酌一番才寫,再來一個“君上叔叔”,那可能會死人的。
林管家將信呈上時,回到客棧三天沒睡好,直到宮裡大內監拿著漢王的信過來,這才鬆了口氣。就怕什麼時候帶著武器的侍衛衝進房,以藐視君上的重罪,將他哢嚓了。
三人行禮退下,希寧總算又有了事情做了。每天搖著扇子,對著攤開的信反複看。
靜兒都看不下去了,一邊伺候一邊問“縣主,你這信都看了多少遍了呀,到底看出了些什麼來了?”
希寧接過靜兒遞來的香瓜,咬了口“嗯,好甜。這信……”
靜兒豎起耳朵聽著,就聽到縣主吃著瓜,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這信……上的字,寫得好!”
原來是看字來著,靜兒一個泄氣,笑著遞上濕巾和另外一片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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