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盞怎麼有種感覺,他這個管事,除了跑腿做買賣,就是幫著縣主買買買。買的還都是目前彆人都不要的陳年老貨,好似就是幫彆人清庫存來著。
庫房的金銀還剩下多少?快用去一半了吧。
不對,漢王後麵又賞賜的點。或者是縣主是想把錢花光,等著漢王再賞賜?
想到這裡,蕭盞頓時感覺又有了前途和光明。否則的話,這樣的花錢,不出三年,他就要另找工作去了。
想想現在到處做買賣也挺好的,走南闖北,幫著縣主花了不少錢,也賺到不少錢。以後指不定不找人家了,自己當商人,也創下一番家業。
這下蕭盞腳步輕快地走了,去準備明日出發去賺錢、花錢!
負責守護王大小姐那裡的死士回來報信了。行禮後,看到縣主的樣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希寧坐在水榭裡,跟前放著一個木桶,裡麵注滿了清水。雙腳泡在水裡,搖著扇子。
她笑眯眯地說“冰窖裡的冰塊用完了。”
這秋天都快到了,可天氣依舊炎熱。各府各宅的冰塊都已經用完了,而冰鋪裡的冰也快賣完了。現在的冰,比往年要高出一倍的價。如果再熱下去,有可能還要提價。
希寧不是用不起冰,可目前正在用錢的關口,以後還需要花錢,能省就省點吧,這樣其實也挺涼爽的。
這哪裡象縣主,不說的話,就是一個黃毛丫頭。還光著腳丫子,在水桶裡泡腳的小姑娘。
死士咽了下口水,這才把工作開始彙報起來。
畫兒、吳家媳婦、趙家媳婦三人可不是蓋的,鬨得王府沒人再敢小看她們院了。
湘紅年歲小,秋月為人懦弱老實,兩個人負責裝弱。
隻要王大小姐的丫鬟秋月被欺負,吳家媳婦那張嘴多厲害,拉著人就上彆院罵去。
秋月被欺負了,就罵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看人家娘死得早、沒人做主,就指桑罵槐的欺辱嫡長女?
能連罵帶喊的,連續二個時辰都臉不紅、氣不喘、聲音始終洪亮,罵得那些人狗血淋頭。
第一次罵的時候,小妾屋裡的人回罵了。吳家媳婦居然跑到府外,就站在大門口對著喊,讓街坊四鄰、路過的人評評理。
還是小娘的人連哄帶拉的將人勸了回來,小娘為此不得不責罵了小妾一通。哪怕是假的,也要做出來,否則王老爺和外麵沒辦法交代。
第二次是廚房,吳家媳婦又去罵。廚房裡的人,都沒勇氣回罵。一方麵是罵不過,一方麵萬一人家又跑到門外叫人評理,這就坐實了虧待嫡長女,王家的臉算是丟儘了。
如果是湘紅被欺負了,那就趙家媳婦出麵了。跑到王老爺那裡,舉止端莊穩重,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先是將湘紅和縣主掛鉤,再是言辭咄咄地分析道理。
王老爺被說得一個頭二個大,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會和言官一樣能說,要不是讀書不算多,就差引經據典了。可說出來的道理,卻很在理,駁不倒呀。
王老爺這時才深刻感覺到,他書讀少了。如果象祖上做過官的一樣,也不至於那麼狼狽。
妾和小娘都吃了虧,哪裡就此作罷,於是用陰招了。
死士彙報“她們在路上撒了木珠和鐵蒺藜,我全掃起來,扔進她們回去的路上。結果她們踩著珠子滑倒,手和臀都被鐵蒺藜紮了。她們往雞湯裡下瀉藥,我偷偷將兩鍋湯給對換了。她們吃了後,一夜上了十七八次茅房,一個因為茅房被占了,來不及,拉在褲子裡了……”
聽得旁邊的靜兒和一乾侍女,都笑了起來。
“第二天她們一個個拉得虛脫,全部告假。王夫人站起來後暈過去,王老爺還請了大夫,拿出庫房裡的老山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