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嘰裡咕嚕一陣,希寧睡不著了。
她躺著,閉著眼睛悠悠地問“你們怎麼會想到來這裡的?”
大哥側過身“有幾個想法,可路全部被堵了,也隻有去往城外跑。”
“守城的官兵沒有嗎?”她微微皺眉,按照道理來說,無論哪個國家和朝代,城門總會有人守的。就連這個莊子以前也有二三個門衛輪流看門。
既然在這裡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大哥也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了“敦康親王的外戚裡有負責守城門的。”
兵馬由藤原道長一係把持,總要給自己藤原家的哥哥點活路,所以守城門這種事情就交給了另外一係。
將藤原道長父子幾個逼到城外殺了,確實也是個好計策。畢竟在城裡時間太久,驚動太大,就引來城裡的守城官兵,而這些官兵是藤原道長的。
於是刺殺的人,伏擊不成,隻射傷了藤原道長。藤原父子幾個,被迫往城外逃去。躲進了莊子裡。
希寧努力從身主的腦子裡,搜刮著當時的記憶。也不知道是當時消息封鎖得很嚴實,還是怕內宅婦孺擔心,隻是說藤原道長在回家路上碰到牛受驚。
不過細想一下,當時藤原道長養傷的一個月裡,隻有五哥和六哥來看望父親,其他的哥哥說是沒了父親,他們很忙碌。
這個很不正常,就連宮裡的太皇太後、王太後、中宮都回來體恤看望,幾個哥哥怎麼沒來?後來大哥、二哥過來了,可身體一看就不適。要麼說是得了點小病,要麼就是太過操勞國事。
直到藤原道長一個月後,出家後,又過了半月,四哥這才出現,人虛弱的很,後來養了足足二個月才好點。
因為藤原道長受傷,為此每年春季的踏歌會,身主都沒參加。
那是王室裡舉辦的踏歌會,讓貴女們穿著十二單華服,在四方形的舞台上,邊走邊舞。說了難聽點,就是走幾步轉一圈,再走幾步、轉一圈。在即將春暖花開的季節,一群少女載舞,取悅眾神,祈禱平安順遂,這是風俗。
為了就是讓權貴人家看一下那些尚未出閣的貴女,以後也能方便挑選中意娶入門。
而那年踏歌會卻沒有舉辦,直到下一年的春,又舉辦踏歌會時,十一歲的身主容貌驚豔到了所有人。九歲太子心動,將其招入宮中當尚侍。
此時藤原道長已經出家,嬉子感覺地位岌岌可危,認自己長兄大哥為養父。二年後入太子中宮,身主也跟著一起入住。
又過四年,嬉子產下第一王子後夭亡。身主並沒有成為太子中宮,因為她也很快的因為生產而亡。
九歲知道些什麼呀,還不是看到彆人驚豔,自己覺得好看,也就要了。否則怎麼的,給十歲的天王要去,十九歲的王後威子,這個醋壇子還不鬨翻天。
揉了揉臉,什麼亂七八糟的。
希寧坐了起來,略微沉思後下命。讓廚房的人,劈柴、架鍋、燒肉。
一聽到有肉吃,不是廚房的人都幫忙了。
看著種著各種梅樹的院子裡,一群人忙活開來。幾個哥哥們又愣住了。
張口結舌的二哥,花了好些時候,才回過神“燒肉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