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了幾曲後,要換個東西玩玩了。主要是會彈的曲子不多,總不能將啟蒙的練習曲彈出來吧。
那乾什麼呢?她看到一旁花瓶裡的花有凋謝的,影響了整體美觀。畢竟已經來了二天多,食物準備得很精美充分,可插花卻一般般。
於是她去把整個餐廳四個花瓶裡的花全拿出來,問服務員要了剪刀,專心致誌地弄起花來。
將四瓶花拚成一瓶後,將花放在麵前不遠處,其他三個空花瓶放回原位,讓服務員把殘花收拾掉。
這才用去一個半小時,要消磨一天的時間呐。
想了想後,讓服務員拿來工夫茶具,要了耐泡的鐵觀音,泡茶時再去拿圍棋過來。
茶泡好時,棋盤和棋子拿來。一邊喝著茶一邊自己跟自己下棋,既能打發時間,又能不無聊。
下個十手,抿一口茶,不遠處還有一瓶鮮花,悠哉悠哉。
突然有一個服務員不知道從哪裡走了過來,站在她旁邊“我能和你下盤棋嗎?”
希寧挑起頭,一看就知道,他應該不是這裡的服務員。
雖然他戴著最露出來的黑絨布麵具,和這裡其他服務員的裝扮一樣,可他就跟麵具男一般,很容易就被認出來,或者說他更容易被認出來。
大約三十出頭,中等身材,腹部略微隆起。
為什麼說他不象是這裡的服務員,原因是姿態,或者說氣質。他站在那裡,低著頭、腰背挺直,給人感覺就跟老板站在員工麵前。
有人陪下棋也好,她回應“偶遇手談,何樂不為?”
對方笑了笑,有服務員立即搬了張椅子過來,放在棋盤對麵,這讓希寧更是確定了想法。
這個人指不定就是富豪中的一個,如果是的話,那麼那些富豪果真在看著最後兩個參賽者的一舉一動。
看到的自然是她在彈琴、插花、品茗下棋,而聖母男正在不眠不休地跟著幾個服務員賭錢。一晚上沒睡,此時此刻能想象是什麼邋遢樣,熬夜後布滿血絲的眼睛;未刮的胡子茬;看著開牌結果時、帶著興奮、緊張到猙獰的表情……
麵具男果然是腹黑高手,幸好這場遊戲沒有和他在一起,否則很難說鹿死誰手。
對方坐了下來,希寧發現這個人年齡應該更大些,估計在三十五到四十五歲之間,他應該有做運動,不過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所以身材有所維護,依舊避免不了發福。
身上有著成功商人的沉穩和自信,但不能被這種儒雅氣度所蒙蔽,就象是正在陽光下休憩的花豹,看似優雅從容,等到它覺醒、露出鋒利的爪子和獠牙時候,逃都來不及。
希寧問“可以叫我編號,請問您如何稱呼?”
對方帶著幾分和藹溫和“鄙姓錢,隨便如何稱呼。”
“那就稱呼您為錢吧。”
這話讓錢老板笑了起來“錢誰都喜歡,好吧。”
希寧轉對著服務員“麻煩再拿一套茶具過來,這裡還有什麼綠茶可以選的?”
服務員回應“龍井和碧螺春。”
希寧轉而看著錢老板,好似征求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