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漂浮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老頭許久，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這才離開。
她順著高樓，往上飛去。
一路慢慢飛上去，一路透過牆壁往裡看……
雖然可以查看監控，但她還是想自己親自到場，這樣看得更直觀，更清楚。
在這裡，沒有公司、沒有財閥，由大批的機器人替代了人工。維生素和葉綠素都是不是從食用蔬菜來攝取，而是將野草一般的植物收割下來後，通過機器榨汁，剩下的渣壓製成蔬菜餅之類的食物。
肉類則也是人工的，將一塊原始類似雞肉或者肥豬肉般的肉片，放在培養液體內養著，一個月就能從一兩長成十幾斤，三月就能長到百斤。
但人多粥少，也隻能分個人貢獻來分配食物和資源。
最底層，每戶分隻有十平米，食物是一天二頓勉強活著。如果想吃飽，就必須自己想辦法找點活乾。
越往上，房子越大，食物越多。到了元老這種最高層，幾乎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隻要這個城市裡有的。
所以她正好看到了一場手術，換心臟手術。當年輕的心臟拿出時還在跳動，放進了一個高層衰老的軀體內……
當然，這個願意更換心臟的底層年輕人，他可以帶著一個人住到中層區，得到了足夠活到老死的食物。
這就是不控製底層人口的原因，因為不容易基因配對上，這也是讓他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看了一圈後，希寧坐在一處，看著之前那個倒下的老頭，街上的人來來往往，除了時不時翻他上身想找出點有用的東西之外，沒人去管他。
他太老了，器官沒用，否則真的會有人搬走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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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寧努力地安慰自己，至少還沒人想到吃掉這老頭，證明還沒泯滅最後一絲人性。
墨冥“曾經爆發過病毒，類似瘋牛病，所以他們不敢吃。”
希寧……
墨冥“我已經通知喪葬部門，他們很快就會來處理屍體。”
果然不一會兒，有兩個人，拉著一輛便攜式拖車過來了。
做了一番檢查，確定已經無任何生命極限，兩人就把老頭抬起，扔在了拖車上，隨後拉走。
老頭那雙腳，穿著已經露出一半腳趾的灰色破襪子，隨著車拖動時微微晃蕩，顯得很刺眼。
墨冥“接下去利用冷凍法，將屍體放進液態氮裡迅速冰凍，然後打碎成粉後灌入土坑中。上麵再種植上草，就是他們吃的那種草。草會迅速吸取養分，連水都不用澆。十五天，草就成熟收割，又可以種植新的草。有沒有興趣去看看如何把屍體變成養分的？”
希寧……，謝謝哦，不用，沒興趣。
看了大半天，感覺糟透了，怪不得有些位麵中的神靈會將人類毀滅，簡直就像恐龍一般，沒有存在的必要。
墨冥卻高興了起來“終於開竅了！要不要給你想幾個簡單又人道的毀滅辦法？比如超級病毒，幾秒鐘全部死掉，或者一晚上全都在睡夢中死去。還有極度酷寒，一下全部凍死。或者……”
打住、打住，讓姐再想想。希寧捂額，為毛都是主神了，腦瓜還是會有點漲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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