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砰”
江曜抬眸看向天幕的那一瞬,遠處傳來‘砰’一聲巨響。
無數煙花在空中炸開,瞬間將漆黑的夜點亮。
煙火絢爛如花,漂亮至極。
江曜站在陽台上,看著眼前的景象,瞳孔縮了縮。
整個人被定住了似的,愣愣地盯著那些煙花。
“江曜,好看嗎?”
直到,女孩清冷的嗓音喊了他的名字,江曜才堪堪緩過神來。
他側過臉,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看著秦笙,像是要把她揉進眼睛裡似的。
“這煙花是給我放的?”
男人磁性低啞的嗓音,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欣喜。
秦笙點點頭,臉上表情很自然,“你說想看煙花,我答應給你放的。”
聽到這個確定答案後。
江曜麵色又是一怔,看著秦笙時,眼底的情緒劇烈翻湧著。
當時在南城環球醫院,他就是順口一提,沒想到秦笙會記得,還將其付諸實踐。
自從父母去世後。
再也沒人為了讓他開心,特意為他製造驚喜。
奶奶和外公算是親人中對他好的,可他們有很多孫子和外孫,給他的關心和愛都是需要排序的,他從來不是他們的前幾順位,更不會給他製造驚喜,讓他開心。
況且大多時候,他們更在乎的是他能為家族帶來什麼利益,不關心他想要什麼。
“這煙花你喜歡嗎?”
耳邊再次響起女孩的聲音。
這一次,江曜沒有遲疑,握著秦笙的手緊了緊,認真地說出兩個字。
“喜歡。”
說完,他又在心底補充一句,‘非常喜歡’。
“喜歡就好。”
第一次給人製造驚喜。
秦笙也不確定江曜是不是真的喜歡,心裡有點忐忑,現在才完全放下心。
“笙笙。”
江曜突然低聲喊她。
秦笙‘嗯’了一聲,微微仰起頭,清澈的眼眸和男人對視著。
‘砰’
遠處的又有新的煙花綻放。
細碎耀眼的光芒,漫天散落趕來,照到江曜的眼眸裡。
那雙眼睛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深邃而神秘,讓人忍不住為之沉醉。
秦笙在這雙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稍微點了點腳,抬手碰了碰他的眼尾。
好看。
江曜眼睛裡的她,比鏡子裡的她好看。
溫熱的指腹觸碰到眼皮那一刻,江曜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女孩似乎對他的眼睛很感興趣,手指順著眼尾往旁邊滑,細細描繪著他的眉眼。
江曜感覺那隻手像烙鐵一樣,點到哪裡,哪裡就燥熱的不行。
偏生女孩的手指還在繼續,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江曜微低著頭,正好對上那雙清澈透亮的黑眸,眼睫長長的,怎麼都好看的不行。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秦笙,江曜喉結滾動了一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衝動。
“笙笙……”
江曜突然抬手,抓住了秦笙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身前。
“你做什麼?”
在秦笙怔愣的眼神中。
江曜單手把她抱起來,把人掛到自己腰上,一隻手扶著秦笙的後腰。
微微仰起頭,吻了上去。
秦笙從怔愣中緩過神,感受到男人的瘋狂,手臂環在他的脖子上。
低頭配合他的親吻。
空氣中曖昧氛圍飆升,夜風也變得愈發燥熱。
……
秦笙鬆了鬆手臂,調整淩亂的呼吸。
江曜盯著她,喉結滑動了下,眼眸越發幽深。
等女孩緩過氣,再次吻了上去,帶著剛才沒有的侵略性。
單手抱著她往房間裡走。
倒在床榻上那一刻,秦笙的思緒回來一點,剛想說什麼。
江曜再次壓上來,吻在她脖子上。
秦笙感受著男人的熱情,手指微微蜷了蜷,黑眸中藏著洶湧的暗光。
身體又熱又躁,不受自己控製。
這時,腰間的禁錮突然一鬆。
男人手臂撐在床上,稍微拉遠身體的距離,頭埋在她頸間調整呼吸。
秦笙盯著他,目光有點茫然。
把人的火勾起來,不打算負責了?
正常人應該都不會這樣吧……
難道……
秦笙突然想到了上次夜探k實驗室時,自己無意間踹了他一腳,頓時感到不妙。
眼眸低垂著,朝著男人身下掃了眼,語氣有點虛。
“那個……你還好嗎?”
“嗯?”
江曜抬起頭,就對上秦笙那奇奇怪怪的眼神,腦子有一點懵。
秦笙見他聽不明白,抿了抿唇,很認真地解釋了一遍。
“我之前踹了你一腳,是不是把你踹壞了?”
說話時,她的目光再度掃過江曜的那處。
江曜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咬著牙反問道:“你懷疑我不行?”
秦笙誠實的點點頭。
江曜直接氣笑了,“你要不怕懷孕,我們就繼續?”
秦笙啊了一聲,後知後覺意識到,這裡沒有避孕用品。
“那算了。你起開。”
秦笙抬手推江曜,對方跟一座山似的,推不動一點。
手反而被男人抓住,一點點往下走。
“乖,幫幫我……”
秦笙意識到他想乾啥,彆過臉,耳垂紅的似乎要滴血。
“你自己解決。”
江曜直勾勾看著她,嗓音低啞:“解決不了。”
……
半晌過後。
江曜抱著秦笙,呼吸漸漸平息下來。
秦笙倏然起身,一把把江曜推開,大步走到洗手間。
江曜輕笑了一聲,跟著她一起進去。
水龍頭的水流得嘩嘩的。
秦笙拿著玫瑰香皂,認真地洗手,臉上還有紅暈沒散。
細嫩的掌心有點發紅。
怎麼感覺,到最後還是她吃虧了。
洗完手。
江曜拿著條毛巾過來,握住秦笙的手,一點點幫她擦乾水漬。
不出意外接收到秦笙的哀怨的目光。
江曜輕笑了一聲,低頭,在她掌心吻了吻。
“洗乾淨了。很香。”
秦笙:……
夜幕中的煙花持續了很久,整個丹東城的人都看到了。
一些對外界事物認知有限的平民,在剛聽到煙花綻放時,還以為是又要打仗了。
直到,親眼目睹這場絢麗的煙花盛宴,他們才剛更新了自己的觀念。
原來,火藥不止能做出殺人的武器,也能用作讓人欣賞的煙花。
艾伯特和白清梔夫婦也站在陽台上,遠遠望著天空中的絢爛之花。
煙花映在白清梔的眼眸中,照亮了她眼底的溫柔笑意。
“這是小妹做的煙花吧。”
艾伯特剛毅的臉上也滿是笑意,攬著妻子的肩膀,溫聲細語地回複她。
“是小妹。”
白清梔繼續說:“上一次看煙花還是在華國,在這裡見到煙花還是第一次。”
艾伯特輕輕歎了口氣,嗓音有點沉悶。
“西爾亞是戰亂之地,這裡的工廠隻懂怎麼把火藥做成武器,用在戰場上。”
白清梔聽見艾伯特的話,表情怔了怔,思緒有點飄遠了。
她第一次來西爾亞,是跟著洲醫科大學的導師來義診,因戰亂滯留當地。
出生在和平地區的她,從沒遇到戰爭,嚇得不行。
聽到外邊不間斷的炮火聲,白清梔渾身都僵硬了,喪失了逃跑的本能。
原以為在那種情況下她必死無疑,誰料她的一個病人把她背到醫院的安置點。
可是沒多久,安置點遭到火力襲擊,安置點裡那些接受過她和她導師治療的病人竟然用人牆圍住兩人,用**抵擋所有的炮火,為兩人博取了一線生機。
戰爭結束後,導師突然疾病回了洲,白清梔選擇了留在西爾亞。
她想用救更多的人,來報答為保護她喪生的人。
家人無法接受從小天之驕子的女兒,留在這麼個貧瘠之地當醫生。
白清梔卻說:【我的生命首先是我的,其次才是家人的,我要去做我認為對的事。】
艾伯特看到妻子如此失神的表情,心中猜到了什麼,攬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
“想家了?”
白清梔嗯了一聲,聲音有點空洞,“不知道父母和妹妹現在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