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擎天宗的修士雖然知道應蛟的存在,可從來沒人與應蛟交手過,所以誰也不知道這蛇妖到底有什麼本事。
直到此刻!
示敵以弱,在將擎天宗修士們引出幾十丈之後,應蛟忽然發威,之前它表現那般不濟,隻是想將敵人引出大陣的防護範圍。
幾道雷霆落下,法修們的攻擊停歇,應蛟總算有了喘息之機,它張開蛇口,對準那些密密麻麻在它身邊縈繞的禦器流光,一口碧綠蛇霧噴出。
一片驚呼聲響起,正禦器殺敵的兵修和鬼修們驚駭發現,自己與禦使的靈器之間的聯係被切斷了。
修士之所以能禦器,是因為修為到了七層境之後,能控製離體的靈力,事先在那些靈器中儲存好靈力,需要的時候打出,加以操控,這就是禦器,當然,這是靈溪境修士的禦器方式,等修士強大到足夠程度之後,修士會生出神念,到時候就不必這麼麻煩了,那些神海境大修都是直接以神念禦器,威勢更強,也更加靈活。
所以靈溪境修士禦器的關鍵便在於操控靈器中儲存的靈力。
可那碧綠色的蛇霧侵蝕性太強,連擎天宗的防護大陣都有些頂不住,更何況這些品質不一的靈器,被蛇霧包裹住的瞬間,那些靈器中儲存的靈力便被侵蝕的七七八八,修士與靈器之間的聯係自然就斷了。
叮叮當當,密密麻麻的聲音響起,漫天的靈器下餃子一樣朝下掉落,這一下最少有上百件靈器失去控製。
應蛟又是幾口蛇霧噴出,餃子下的更多了。
僥幸未被蛇霧侵蝕的靈器在主人的催動下紛紛收回,哪還敢在它麵前放肆。
兔起鰩落的變故,讓擎天宗的法修們一時難能施法,兵修和鬼修的禦器也失去了威懾,換言之,擎天宗遠程殺敵的手段直接被遏製住了。
鄒奇腦子嗡的一下,隻感覺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應蛟低頭,碧綠色的蛇瞳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它身子微微一甩,巨大的蛇尾如一道牆壁朝擋在最前方的體修們拍擊過來。
體修們早已準備多時,個個體表處氣血翻湧,手中的防禦靈器光芒大放,一個個淵渟嶽峙,穩如山嶽。
轟地一聲……
靈器的光芒暗淡了一大片,有些品質不夠的防禦靈器直接在這一擊下化作碎片紛飛,一起飛起來的,還有好幾位體修的身影,個個都在半空中口噴鮮血,神色萎靡。
唯有寥寥數位九層境體修,擋住了這狂暴一擊,可是身形也止不住地後退,全身劇烈顫抖。
應蛟這等凶物的攻擊,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承受的,若不是人多勢眾,光是剛才那一下,他們幾個體修就得暴斃當場。
這還沒完,應蛟一擊之後,長長的蛇尾又高高揚起,轟然朝人群中砸落下去。
見機快的已經跑開,見機慢的直接被砸的屍骨無存,死的老慘了。
自應蛟反攻,寥寥幾擊,一下子便將擎天宗的陣型打亂了,那蛇尾一次次揚起,落下,每一擊都有人死亡。
它似是覺得不太過癮,蛇頭探下,一口咬住了一個高高躍起的兵修身子,在那兵修驚恐的尖叫聲中,將他的身子咬成兩截。
蛇口中,鮮血噴湧,這一幕的視覺衝擊太強,當場便有不少修士心態崩了。
被應蛟以雷霆劈死,尾巴砸死都不算什麼,被那樣一張血盆大口直接咬死,太恐怖了。
“快跑啊!”有人承受不住,大叫起來。
“誰在喊!”紅著眼的鄒奇勃然大怒,若不是場麵太過混亂,他定要將喊話的家夥找出來殺了,這種緊要關頭,動搖人心,實在太可惡,“誰也不能跑!法修快點施法,兵修鬼修起符,體修跟我頂住它!”
他原本是坐鎮後方指揮的,但此刻也顧不得太多,直接衝了上去,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鎮守使若不再做點什麼,那己方的陣勢就徹底亂了,到時候更不可能抵擋應蛟的殺戮。
應蛟確實強,可擎天宗修士數百,也不是隨便可捏的軟柿子。
眼看鄒奇都親自上陣,慌亂的修士們慢慢穩定下來,法修們終於擺脫了那雷霆之力的滋擾,一個個周身靈力湧動,術法再次打出。
失去禦器的兵修和鬼修們也開始取出靈符。
以鄒奇為首的一群體修,則擋在應蛟前方,默默承受它的怒火。
從遠處望去,那龐大蛇身前方,一個個渺小如螻蟻般的身影分散在一片範圍內,五顏六色的光芒從後方不斷襲去,打的應蛟嘶鳴不已,場麵蔚為壯觀。
不得不說,鄒奇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家夥,那樣的局勢下,他果斷衝出,身先士卒,沒讓己方氣勢崩潰,而在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之後,局麵竟真的被擎天宗修士們穩定了下來!
能坐上一宗駐地鎮守使的位置,果然不是白給。
靈符用完了,那些兵修鬼修什麼的,也提著靈器衝上前去,在體修們的掩護下不斷劈砍著應蛟的身子,儘管應蛟的隨意一擊就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他們也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