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瞚<spa>連綿不絕的劍光持續了足足一盞茶功夫,體修手上的靈器大盾的光芒都暗淡了許多,他露在外麵的後背上,密密麻麻全是傷口,數之不儘。
便在這時,體修忽然察覺對手的攻擊變弱了,飛劍的間隙也變長了。
他眸中閃過精光,意識到反擊的時候到了。
身子微微前傾,雙足在地麵上一踏,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前撲殺過去,偌大的靈器大盾被他提在手上,輕若無物,硬是頂著劍修的轟殺迅速拉近彼此的距離。
轟轟轟……
體修每一步落下都勢大力沉,裹挾著山峰倒塌一般的氣勢。
漫天劍光忽然一收,江流子依然麵無表情,一道道飛劍忽然在他麵前彙聚,眨眼間,一柄巨大的劍體成型。
那劍體長達三丈,完全由眾多飛劍彙聚而成,劍體之中湧動著極為恐怖的靈力波動。
往前奔襲的體修眼簾驟縮,立刻意識到不妙,當即頓住身形,將靈器大盾高舉過頂,身子微蹲,雙足深陷大地,自身氣血和靈力被催動到了極致,一直裹在他體表處的橘色光芒都變得明亮耀眼。
江流子並指朝前方一劃,口中輕輕低喝“斬!”
三丈長的劍體瞬息間來到體修頭頂上,轟然落下。
靈力的波動在這一瞬間紊亂至極,光芒刺目,讓在兩邊圍觀的眾人一時不能視物。
當光芒散去的時候,夏淺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戰場上,厚實的靈力屏障聚在身前,擋下了十多道飛劍,她的身後,體修渾身是血地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可以想象,若不是夏淺淺及時援手,體修隻怕已經被殺了。
江流子挑眉。
夏淺淺淡淡地望著他“認輸!”
江流子倔強地望著夏淺淺,一言不發,夏淺淺微微眯眼“怎麼?還要對我出手?自己考慮清楚了。”
對麵靈峰上,傳來那青年的聲音“既然夏道友替他認輸,江流子,罷手吧!”
他也不想在這裡跟夏淺淺徹底撕破臉皮,再者說,江流子不可能是夏淺淺的對手,修為差距太大了。
江流子這才收回自己的飛劍。
夏淺淺深深地看了江流子一眼,催動靈力裹住昏迷的體修,返回後方靈峰。
山穀中,唇紅齒白的少年依然站在那裡,猶如不敗的戰神。
靈峰上,四層境的女法修臉色蒼白如紙,幾乎快要哭了“師姐,我不是他對手。”
江流子的恐怖實力她看在眼中,連五層境的體修都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她一個四層境法修上去了能做什麼?
賣萌嗎?
看那少年不苟言笑的模樣,似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
夏淺淺稍稍檢查了一下體修的傷勢,黛眉皺起,己方出戰的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重傷了,雖說沒有性命之憂,可接下來的混戰是彆想打了。
對方之前出戰的兩人中,第二個受傷不輕,可第一個傷勢卻是不重的。
可以說,眼下的局麵對己方非常不利。
她抬頭看向陸葉。
原本說好讓陸葉負責壓陣的,但眼下局勢來看,非得他上陣不可了。
“我去。”
陸葉邁步朝前行去。
壓陣不壓陣的他是無所謂的,反正拿人菜錢,替人消災罷了。
那個叫江流子的劍修實力很強,陸葉估摸著人家之前在靈溪戰場上最起碼也是個前十的名次,否則沒這麼強大的底蘊。
但前十又如何,在他統治靈溪榜的那幾個月時間內,整個靈溪戰場上,也隻有一個蘭紫衣能讓他高看一眼,至於其他,全都是渣渣。
他如今唯一的劣勢就是修為,比對方要低兩層小境界。
不過自修行至今,他做的最多的,就是越階殺敵。
輕飄飄地落到山穀之中,在距離江流子五十丈位置處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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