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當年靈溪戰場上的三大毒瘤和一般的天九修士之間的差距。
“是天壑教的第九長老武邪!”莊不凡的聲音在陸葉的耳畔邊響起,“他是劍修,葉兄弟小心。”
幾乎就在莊不凡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青色流光已自武邪手中打出,淩厲的氣機將陸葉鎖定,鋒銳的氣息更是切割的陸葉肌膚都感到了疼痛。
劍修素來以殺伐著稱,也是所有流派之中殺傷力最強的,殺性最重的,同級修士的實力對比中,劍修往往能壓製其他所有流派。
更不要說,武邪的修為還要比陸葉更高。
打來的青色流光中蘊著一口飛劍,所有的淩厲和鋒銳都來自這口飛劍。
哪怕沒有被這口飛劍所針對,那些跟隨陸葉衝殺的修士們也不由止住了步伐,個個遍體生寒,惶惶之中有末日來臨的錯覺生出。
一劍出,讓得眾人萬念俱灰,頓時都覺得活著似乎都沒什麼意思了。
莊不凡一口咬破舌尖,硬生生將自己的從那種消極的狀態中掙脫出來,滿心駭然。
早就聽聞天壑教排名前十的長老個個都強絕無雙,今日見了才知所言非虛,單是排名第九的武邪的飛劍就已到了未斬人先斬心的境界,很難想象排名還在他前麵的那些長老們,實力該有多麼強大。
滿目擔憂地朝陸葉望去,他也不知陸葉接下來會是什麼下場。
但所見一幕讓他驚訝不已。
麵對那樣的一劍,這個葉兄弟竟是雙足在地麵上一踏,所處之地,大地龜裂,地麵上更是多了一雙深深的腳印,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掠出。
火紅色的靈力在身上翻湧,整個人猶如被火光籠罩。
武邪的劍意,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這卻是他心神足夠強大的原因。
意,這種縹緲無形,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所針對皆都是心神,所以哪怕陸葉以前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殺招,心神足夠強大,也能抵擋劍意對自身的影響。
“嗯?”武邪一愣,眼看著在自己的攻勢下反撲過來的陸葉,眸露訝色,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雲河六層境,頓時冷哼一聲“怪不得敢殺我天壑教弟子,原來是有所依仗!”
在他想來,陸葉背後絕對是有高人指點的,搞不好是出身哪家頂尖大宗門,否則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表現。
換做之前,武邪有了這樣的想法,未必會下殺手,真惹了什麼頂尖大宗門,他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但現如今,哪還顧忌這個。
整個天壑教馬上都要站到龍騰界的對立麵了,遲早會引來三大霸刀宗門的圍剿,殺一個不知出身何處的小子,又算得了什麼?
一念生,百劍起,那青色劍光驟然分化出百道劍光。
鋪天蓋地將陸葉包裹其中。
這一幕隻駭的下方眾修無法出聲,莊不凡也臉色一變,低呼道“完了。”
在他看來,陸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這樣的一劍下生還的。
然而緊接著,一道身影便從那無邊劍光之中衝殺而出。
鮮血飛劍,陸葉身上衣衫襤褸,道道肉眼可見的傷痕,血肉翻卷。
劍修的殺伐恐怖,雲河九層境的劍修殺伐更恐怖,比這更恐怖的,是武邪這樣的積年雲河九層境的劍修殺伐……
若不是他催動了禦守靈紋守護周身,絕無可能擋得住那一劍。
“肉身這麼強?”武邪有些意外,旁人或許沒看清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他豈能沒看清。
忽然出現的奇怪靈力屏障,閃爍的玄妙紋路,這手段分明是戰紋師才能施展出來的。
單單隻是這個也就罷了,關鍵是對麵這小子肉身強橫的有些不太對勁,自己的飛劍在破了他的防禦手段之後,竟沒能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勢。
對方此刻看起來狼狽不堪,可實際上都隻是一些皮肉傷。
心思沉浮間,陸葉已撲殺到了近前,他肩頭上,琥珀怒吼咆哮,無形的衝擊隨著音波擴散,直衝武邪腦海。
武邪隻覺腦袋好像被人用錘子砸了一下,眼前金星直冒,儘管隻是一瞬就擺脫,但已有一點刀光印入眼簾了。
緊急著便是點點刀光,如星幕一般傾覆而至。
武邪眼簾皺縮,極大的不安在心中升起,直到這時,他才後知後覺,自己小瞧了這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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