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時間流逝,血河的體量在擴張。
澎湃生機的不斷注入,是造成這一切變化的源頭,原本陸葉單純地催動天賦樹的威能,所汲取的生機還能迅速被轉化為自身的底蘊,但在血河鋪展開來之後,汲取的速度陡然大增,即便是天賦樹,也來不及將這龐大的能量轉化。
過多的生機無處安置,統統積累在血河之中,讓血河的體量得以成長,激流澎湃。
血河體量成長之下,覆蓋的範圍更廣,汲取生機的速度更快,周而複始之下,已然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
哪怕是作為血河的施展者,陸葉也為如今血河內積攢的生機而感到心驚,可事已至此,隻能一條道走到黑,沒法走回頭路了。
眼下最優先要解決的,還是蟲母,隻有解決了它,才算完成蟲族的圍剿,才能談及以後。
九州修士們終於有了喘息之際。
歸功於陸葉如今營造出來的戰場環境,他們無需再每時每刻應對蟲族近衛
們的瘋狂攻擊,而且在陸葉的全方位監察之下,每個人都能在合適的時間,得到一定程度的調整,儘管這個時間很短暫,很快又要重新加入戰鬥的序列,可總比之前的境況要好的多了。
如此一來,九層境們能持續作戰的能力也會大大增強。
血河之外,蟲母在悲鳴,在狂怒,到了這個時候,它有了一些預感,但戰況發展至此,它已無力回天,所有的狂怒隻是無能的犬吠。
一日後,偌大的血河充斥著地下空間的一成,猶如一條血色的長龍,在翻滾蠕動著。
兩日後,血河充斥空間的比例已經達到了三成,血色長龍也開始變得臃腫,如今的血河,更像是一片血湖。
三日後,血河占據了這一片空間的大半江山……
蟲母在退避,這明明是它的主場,可滑稽的是,隨著血河的不斷擴張,它卻在不斷往後退去,因為它知道,一旦自己落入那血河之中,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待到第四日,偌大的地下空間,隻剩下不到兩成空間沒被血色充斥了。
血河的不斷擴張,讓九州修士們能活動的空間也大大增加,處境變得愈發安全,可以說,隻要陸葉願意,能將任何一人藏到所有蟲族近衛都尋覓不到的位置,如此一來,更方便九州修士們休整自身。
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蟲母忽然爪牙舞動,徑直地朝血河中撞來。
它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早晚有一刻,本屬於它的地盤會被血河全部充斥,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晚。
它要衝進血河孤注一擲,隻要能在血河內找到陸葉的行蹤,將他斬殺,那就能重新奪回這一戰的主動權。
一直與它纏鬥的十多位九層境雖奮力阻攔,可又怎麼攔得住蟲母根本不懼任何傷害,依然龐大的生機能讓它的傷勢迅速恢複過來,如此不計後果的衝撞,很快便撞進血河內。
十多人緊隨其後,但在衝進血河之中,哪裡還看到蟲母的蹤影,入目一片血色,就連神識的鋪展都受到了嚴重的阻礙。
好在很快得到陸葉的傳音,十幾人心頭一定,各自就地盤坐,恢複己身。
數日時間的不間斷鏖戰,他們也是身心俱疲,哪怕蟲母不衝進血河,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血河內,在陸葉的指引之下,一道道身影朝蟲母所在的位置包圍過去。
強敵已入甕,接下來就是關門打狗的戲碼了。
每個人都心頭欷歔,一場艱難的戰鬥,在陸一葉加入之後,竟有了峰回路轉之變。
到了此刻,眾人哪還看不出來,若不是陸一葉忽然殺進來,他們這群恐怕真的要全軍覆沒。
他們當初還是小看了蟲母的底蘊,以為能憑借各自的手段消耗蟲母的生機,奠定勝局,可現在看來,哪怕他們真的戰鬥到死,也不可能把蟲母怎麼樣。
一旦他們戰死在這裡,他們恐怕都要跟那些死去的蟲族近衛一樣,化作蟲母的養分……
這才是最難以接受的。
而他們若是死了,那對整個九州修行界都必然是莫大的打擊。
血色終於將整個地下空間充斥,到了此刻,天賦樹汲取生機已是全方位立體式的汲取,每時每刻都有龐大的生機注入其中。
地下空間鏖戰的這數日時間,外麵的九州神海境們也在想辦法。
他們之前有些人跟著陸葉殺進地下通道,想要支援九層境們,結果才進通道沒多久,就因為肉壁的增生而退去。
所以他們雖然焦急,擔憂下方的戰鬥走向,可在想辦法解決肉壁的問題之前,誰也不敢再貿然深入。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之前可是有好些個神海境慘死在肉壁的增生之中。
局麵在陸葉深入地下第五日的時候發生了變化。
外麵的神海境們發現充斥著通道的肉壁竟在迅速萎縮消弭。
誰也不知道這樣的變化因何而起,可這樣的變化讓人看到了一些希望。
情況焦灼的時候,一成不變才是最深沉的絕望,隻要有變化,那就是好的。
最初的時候,肉壁萎縮消弭的速度還不快,但隨著時間流逝,肉壁的萎縮和消弭越來越快。
大量神海境順著地下的通道朝深處趕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