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太多的疑惑了。
黑淵爭鋒結束,聖血峰被鏟除,就連血祖寶血都被鎮壓,他與胡德泉隻需安心等待,終有一日,三部方寸山會重新融合一處,他也能再見到朝思暮想的道侶。
誰知就在方才,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出現在這裡,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香音姐妹和胡德泉。
然後麵前就多了一個蟲族日照!
於是一場稀裡糊塗的大戰就這麼爆發了。
他糊塗,那蟲族日照更糊塗,因為站在蟲族的立場來看,血族可是他們天然的盟友,若是在星空中偶遇,不說把酒言歡,最起碼也會表露出親近之意,這是古往今來無數年,兩個種族無數次並肩作戰結下的深厚友誼。
所以他壓根就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邊會有血族在埋伏自己,他嘗試與對方溝通,卻根本得不到任何回應,惱火之下,隻能全力施為,準備先將對方殺了再說。
然而就在他準備這麼做的時候,讓他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冥冥之中有莫名的力量降臨,讓他如負山嶽,若非他實力夠強,隻怕那一下就要跪爬在地上動彈不得。
可以說,此刻他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不足巔峰的六成。
他頓時驚駭出聲:“天地之力!”
有人在掌控此界的天地之力鎮壓他!
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想要掌控一界的天地之力,非得成為那一界的主人,煉化那一界的本源才行。
星空中不是沒有這樣的修士,但數量極少,每一個都是名副其實的界域之主,他著實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碰到了一個。
縱隻能發揮出巔峰六成的實力,而且是被困在血海之中,他依然能與香音四人鬥的旗鼓相當,甚至偶爾還能占一些上風。
所憑依的,無非就是他那更深邃的神魂力量,神魂攻擊無影無形,香音四人著實防不勝防,長此以往,一旦被他找到破綻,極可能會被逐個擊破。
就在四位月瑤後期焦頭爛額時,陸葉的氣息忽然顯露出來。
四人大喜。
下一瞬,血海中便傳來激烈交鋒的動靜,伴隨著一聲悶哼聲響起,整個血海猶如沸騰了一樣,強大的衝擊幾乎讓香音姐妹維持不住。
值此之時,被籠罩在血海內的蟲族日照表情驚疑不定。
他也察覺到了陸葉的到來,自然立刻辨彆出,這是他之前想要解決掉的,忽然闖進戰場中的人族月瑤。
原本見對方隻有月瑤中期的水準,他並沒有放在眼中,可方才瞬間的交手讓他意識到一件事——這個人族月瑤的實力,強的有些不像話,他迄今為止所遇到的月瑤,就沒有一個比他更厲害的。
好在對方隻是月瑤,若對方與自己同為日照,隻怕自己這一次要凶多吉少。
掌控此界天地之力的是他麼?蟲族日照心中念頭變換,一時有些猜不透,但不管是不是,這個月瑤都最為可疑,是以蟲族日照立刻合身朝陸葉所在的位置撲殺過來,欲要先將他解決了。
幾乎就在他有所動作的瞬間,陸葉也催動了血海術,將自身血海與香音姐妹的血海融為一體。
霎時間,血海變得更加濃鬱。
感受到蟲族日照清晰的殺機,陸葉提著磐山刀,身形縱掠開來。
縱掠之術本就神出鬼沒,如今身在血海中,又有虛空靈紋隨時構建,愈發鬼魅異常。
那蟲族日照頓時傻了眼,因為即便是超出陸葉一個大境界的修為,他一時間竟也難以把握陸葉的行蹤。
那倏忽來回的身影沒有半點規律可言,往往他以為自己把握住了,奮起一擊卻打在空處,而趁此機會,陸葉卻貼身殺來,磐山刀斬落,在他身上脆弱處,留下不深不淺的傷口。
不但如此,香音四人也攻伐不斷,秉持的就是一個打了就跑的宗旨,絕不給對方反擊的空間和餘地。
蟲族日照勃然大怒,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頭落單的獅子,幾隻狗狗祟祟的鬣狗不時地來掏他一把,偏偏麵對這樣的處境,他還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若全盛時期,幾個月瑤,他隨手就捏死了,偏偏此刻被天地之力鎮壓著。
壓下心頭怒火,他靜心等待良機,敵人這樣的攻勢不可能沒有破綻,隻要被他抓一個破綻,那就能一錘定音。
換句話說,他可以失誤無數次,可敵人的失誤隻有一次。
優勢在我!
但漸漸地,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自己的傷口,愈合的極為緩慢,傷口處似乎縈繞著一種極為古怪的力量,在阻擾傷勢的恢複,便是以他日照的體魄竟也難以豁免。
咽喉痛。。感覺。。。又中了。。。
我擦。。真是悲催,自八月初開始就各種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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