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盔甲身影被打散,原地留下一團暗淡的熒光,陸葉從中感受到了道力的氣息!
那血族修士卻已探手將那熒光抓住,在陸葉驚愕的觀瞧下,直接塞入口中。
陸葉若有所思。
做完這些,血族才招呼一聲:“走!”
當先邁步而去,不過神色間卻有警惕之色,陸葉安靜地跟在他身後。
片刻後,血族駐足,因為前方又有異常,陸葉眼睜睜看著一道怪異的身影憑空出現,攔截了去路。
跟方才那個盔甲身影的造型不太一樣,這個是乍一眼看,像是個豹子,就是山野中常見的尋常野獸。
但與那盔甲身影一樣,都沒有半點生機。
這無疑又是一道力量的投影!
血族一言不發,邁步上前與那豹子打成一團,沒片刻就將它解決了,又一團熒光留在原地,血族照舊抓起,塞入口中。
陸葉隱隱猜測,那熒光中應該有精純的道力殘留,血族將之吞噬,便可補充自身消耗的道力,隻是其中殘留的道力具體有多少,就隻有血族清楚了。
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為何有這諸多怪異。
一路前行,通道前不時地出現一個攔路的身影,有人形,有獸形,種族不一,但越是往前走,那些身影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就越強。
最初的時候,血族輕鬆便可解決攔路者,但隨著時間流逝,他解決起來也不算輕鬆了。
而他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更是遠超尋常入道,偏偏他身上還沒有任何道器。
陸葉不禁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
大半日後在血族辛苦鬥戰了十幾場後,兩人終於走到了通道的儘頭。
儘頭處有一扇古樸的青銅大門,厚重至極大門前,兩具守衛模樣的身影一左一右地屹立。
那血族的表情也變得極為凝重,顯然即便憑他的實力,想要解決這兩個守衛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他轉頭對陸葉叮囑一聲:“離遠點。”
陸葉腳下一點輕飄飄往後退出百丈。
血族滿意頷首,這才轉過身,血海一催便朝前撲去!
之前鬥戰,他從未動用過血海,因為不需要,但這一次卻不一樣,單打獨鬥,他有信心解決其中一個,可以一敵二就不行了,沒有血海輔佐,他不是對手。
陸葉站在遠處觀瞧,有些無聊。
這一戰鬥了足足小半天功夫,當血海散去的時候,血族疲憊的身影顯露,而且身上有不少傷勢。
原本血紅的膚色竟都因為巨大的消耗而變得略顯蒼白。
他直接盤坐在了原地,默默恢複著。
直過了好大一會功夫,這才起身,轉頭看向還在遠處的陸葉,招手道:“可以了!”
陸葉邁步朝他走去。
少頃,兩道身影站在那青銅大門前,血族發力,將之推開。
一座大殿印入陸葉的視野中。
血族率先走入,陸葉緊隨其後。
左右打量,隻見大殿空曠,隻有最中央的位置有一片凸起,赫然便是陸葉之前見過的那個祭壇模樣。
“走!”血族說完,領著陸葉便朝那祭壇行去。
陸葉目光閃了閃,跟在他身後,踏上祭壇,低頭觀瞧,隻見祭壇上一片繁奧複雜紋路縱橫交錯。
血族站在他身邊,道力開始湧動,往身下祭壇中灌入。
繁奧紋路徐徐綻放光芒。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陸葉忽然開口問道。血族不做理會,依然專心致誌地催動道力,此番若非蟲母之命,他不可能這麼費心費力,著實想不明白,這麼一個人族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蟲母把他丟
進來,又讓自己將他救出去。
“問你話呢?”陸葉的聲音平淡。
然而血族卻是如遭雷噬,翻湧的道力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撫平,身形不受控製地跪倒在地上。
恐怖的壓力來的快,去的也快,仿佛隻是一場錯覺。
跪在地上的血族這才後知後覺,一身衣衫竟然濕透了,他轉過頭,以一種怪異的姿態仰望著陸葉,表情驚疑不定。
陸葉安靜地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神色依舊平淡。
仿佛方才的變故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血族修士匆忙起身,凝視了陸葉一陣:“你……做了什麼?”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好幾遍了。”
血族神色變幻了一下,這才冷哼一聲:“裝神弄鬼,我先打暈了你!”
蟲母交代的任務才是最主要的,打暈了一樣可以帶出去。
極近的距離下,一拳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