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經,就好像是一種蠱蟲。
它擁有者極其強大的力量,但一旦沾染上,就很難將其甩掉。
許多修煉血神經的武者,起初是為了尋求力量,可到他們幡然醒悟的時候,卻已經為時已晚。
血神在體內貪婪吸食氣血之力,若是放任不管,血神會將宿主吸乾,然後消失不見。
那麼要怎麼樣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呢?
無可奈何,修煉《血神經》的武者,隻好放出血神,去吸食其他武者的氣血之力。
曾經血神經在楚國內,掀起過一片腥風血雨。
後來被楚國定義為“邪教”,並且勒令楚國武者不得修行《血神經》。
可依舊有許多武者,抵擋不住力量的誘惑,悄悄試探性修行了血神經。
一旦修煉,便再無回頭之路。
陳遊望著前方廣袤無垠的天地,淡淡的說道“不過在最近的幾百年時間中,在昭刑司的大力壓製下,楚國疆域之內,血神教好像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這幾年還算是過了一些太平歲月。”
“消失了麼?”林白心底惦記著儲物袋中的那一封信。
林白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封信告知陳遊。
當時烏鴉帶著信回來的時候,陳遊恰好沒有看見,所以林白也無法解釋這封信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但僅憑這一封信,也無法確定信中的“聖教”便是指血神教啊。
在林白猶豫之際,很快便已經入夜。
入夜後,陳遊低聲道“林兄,你白天提醒過的,最近這幾日恐怕不會太安生,我們還是需要提起精神來才對。”
林白微微點頭,收斂心神,全神貫注地看向甲板上,注意著每一位武者的一舉一動。
就連縮在牆角,喝得醉醺醺的漁翁老頭,也在今日醒了過來。
自從那日陳遊給了他一壺好酒之後,漁翁老頭喝下後,便混混睡去,這幾日都不曾醒來。
“今夜的夜,好安靜啊。”
漁翁老頭醒來後,說得第一句話,便令人深思。
林白和陳遊也注意到,今夜的甲板上,所有武者都好像在一瞬間失去言語能力一般,全部都閉口不言。
喝酒的,不再喝酒。
談笑的,不再談笑。
每個人麵色凝重,仿若遇見過不去的難關。
隻有少數幾人,還在狀況之外,搞不清楚此刻境況,但他們也發現了甲板上氣氛異樣,也都紛紛警惕起來。
靈舟破開雲海,飛天而去。
呼嘯而過的風聲,在眾人耳旁格外清晰。
就在這時。
不知道是何人靠近船艙門口,觸動了船艙的法陣。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一片金光化作壁壘,將甲板與船艙分割而開。
“他們要動手了。”
陳遊瞧見船艙入口的法陣亮起金光,當即明白,是有人在暗中試探法陣的強弱。
“烏鴉,去吧。”
“去看看船艙內,是不是又打起來了。”
林白低聲對肩頭上的烏鴉說道。
“每次都讓我跑腿,你還真把本大爺當成你的寵物了嗎?”
“呼之則來,喝之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