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剛進大門,就聽見前院三大爺家裡頭,不知道因為什麼,閆解成跟於麗又在吵架。
住對麵的陳大媽和後院的李嬸興致勃勃,不畏寒冷,頂著風雪,站在窗邊不遠的過道上,側耳聽著裡邊的動靜,十分期待小兩口嘴沒把門的,說出一些見不得人的勁爆秘密。
豈料被杜飛撞個正著!
兩個大媽不由一臉尷尬,招呼一聲“小杜,剛回來呀。”
看到這一幕,杜飛剛才的緊張心情倒是緩解下來,嘿嘿笑道“上趟茅房,您二位接著忙。”
外邊一說話,屋裡聽到動靜,吵架聲音立即停止了。
杜飛心裡有事,轉身就急吼吼往院裡走去。
經過中院時,不知道棒梗那貨又惹了什麼麻煩,被俏寡婦打的直嚎,賈張氏居然沒攔著。
等回到後院。
五保戶聾老太太家早關燈睡覺了,二大爺劉海中在家罵罵咧咧的,似乎在廠裡受了哪個領導的閒氣。
杜飛走到自家門廊下,狠狠跺了跺腳,把鞋底雪震掉,又拍打拍打身上,這才開門進屋。
卻在這時,一道黑影從旁邊呲溜一下,擠在他前頭鑽進屋裡。
杜飛緊隨其後,關門的同時把帽子口罩摘下來抖落抖落,隨手搭在自行車上。
然後拿出鐵鍬,往爐子裡填滿煤球。
小烏則通身一抖,落在它身上的雪花悉數被甩出去,一扭一扭,走進裡屋。
杜飛卻沒急著進裡屋,先在外屋把手槍和那個包著報紙的東西取出來。
這把手槍還沒什麼,直接一目了然。
但杜飛不確定,報紙裡包的是什麼,萬一是啥惡心東西,他晚上還得在裡屋睡覺。
杜飛先拿出那把手槍,找了一塊抹布擦了擦,按住彈夾卡筍退出彈夾。
彈夾裡壓滿了子彈。
又拉開槍栓,確認槍膛裡沒子彈,然後雙手舉槍,對著門上鎖眼,比劃一個三點一線的瞄準姿勢。
男人對槍械兵器的喜愛,天生刻到骨子裡。
手裡握著這把沉甸甸,冷冰冰的鐵家夥,令杜飛不由自主生出某種異樣的感覺。
槍身表麵並沒有鏽跡,拉了幾下套筒,也沒任何阻滯,扣動板機,空開一槍。
“哢!”
槍機發出清脆的機械撞擊聲。
這把槍應該還能用,剛才放進隨身空間,裡麵那道藍光也沒任何反應。
不過,彈夾裡那些子彈,放了這些年不知道還有幾發能打響。
索性杜飛也沒打算拿槍出去乾什麼,倒也並不糾結。
把手槍放到一邊。
杜飛吸一口氣,終於取出另一樣東西。
剝開外麵的報紙,裡邊包著的竟是一個黑色皮質公文包。
杜飛掃了一眼那些報紙,是1954年6月的《京城日報》。
推開有些生鏽的金屬扣,哢的一聲打開公文包。
杜飛沒伸手進去,而是把報紙鋪在地上,直接倒拿起公文包,一股腦把裡麵東西全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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