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一大媽一聽,臉色嚴肅起來。
在後院乾活那五個爺們兒,他們白天都見了。
其中有個漢子姓魏,外號叫魏犢子,比一大爺小幾歲,算是同一輩人。
魏犢子年輕時當過鏢師,一身橫練的把式,三五個近不得身。
等建國後,消滅會道門,江湖混不下去,才學了門泥瓦匠的手藝。
如今十多年過去,就算當初的功夫隻剩兩三成,鬨起來一般人也決計受不了。
杜飛此刻還不知道魏犢子的來曆底細,卻不影響他繼續說下去“原本出了這種事,人家包工的晌午就跟我說,打算上派出所,讓我給攔下來。”
“這……”一大爺一聽說要上派出所,頓時臉色一變,欲言又止。
杜飛則道“一大爺,我不是不懂事的,咱們院裡半夜落鎖,丟那點東西,不能是外賊,明擺著是院裡的,您說是不是?”
一大爺勉強笑了笑,沒有表態。
杜飛也不逼他,更不怕他不就範,除非他不是一大爺易中海!
“您說說,這事要傳出去,咱們院裡出賊了!嘖嘖嘖,知道的是他老賈家管不好孩子,不知道的還不定怎麼編排咱們院,編排一大爺您呢!”
杜飛這句話可算是殺人誅心了。
易中海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名聲。
自從當了這個一大爺,易中海就跟這座四合院綁定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至少他自己一直這樣認為。
至於杜飛直接點明是棒梗乾的,一大爺也沒怎麼吃驚。
棒梗小偷小摸的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隻不過原先除了傻柱家,棒梗從沒在院裡伸手,在外頭也就偷些破爛,沒人跟他計較。
易中海還不知道,上次棒梗在廠裡摸了三個大齒輪的事,聽杜飛說罷,試探著問“小杜,那你的意思……”
“一大爺,我是這樣想的。”杜飛好整以暇道“您看這事畢竟還沒嚴重到上派所去,還是在咱們院裡解決最好。但我在街道辦上班,吃公家飯的,院裡的事情,我不大方便出麵,那樣您和二大爺、三大爺以後就不好展開工作了。”
易中海默默點頭,他明白杜飛說這些的意思。
其實院裡三位大爺的權威和合法性,主要來源於他們得到了居委會的認可。
而居委會是街道辦的下屬單位。
如果杜飛在院裡打著街道辦的旗號說話,無疑會動搖三位大爺的權威。
杜飛繼續道“這事如果留在院裡解決,一大爺,還得您出麵!至於具體怎麼去做,您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都多,肯定不用我教您。當然了,如果您不想管這破事也行,我也省得麻煩,直接公事公辦。”
一大爺皺著眉,陷入沉思。
如果是旁人的事,他肯定大包大攬,但是涉及到杜飛,由不得他不謹慎。
前幾天,他可是親眼看見,杜飛怎樣絕地反擊,從孫主任嘴裡摳出一千塊錢。
卻在這個時候,一大媽說話了“小杜啊,大媽做主,這事就讓你一大爺去辦。”
易中海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家老婆子是什麼意思,但多年的默契,令他跟著點頭。
一大媽又道“不過,這個事要辦到什麼程度?小杜,你得給交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