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天氣不錯,雖然挺冷但陽光明媚。
杜飛早上也沒吃飯,直接睡了個懶覺,到九點多鐘才起來。
洗臉刷牙等到快十點了,推著自行車往外走,剛到中院正見著秦淮茹從外邊回來。
看見杜飛,秦淮茹一愣,眼神有些慌亂,不自然的笑了笑。
雖然秦淮茹掩飾的很好,杜飛還是敏銳的發覺,心理暗暗合計“特麼這娘們不是上外頭偷漢子了吧?沒事兒看見我心虛啥?”
不過秦淮茹挺聰明一人,現在生活剛見好,又調到辦公室去,全都仗著杜飛。
杜飛實在想不出來,什麼野漢子,這麼大魅力,能把秦淮茹從他這勾搭過去。
但可以肯定,秦淮茹這娘們兒肯定有事瞞著他。
杜飛也不動聲色,有事兒沒事兒,回頭再說。
而秦淮茹,直至看著杜飛出了中院的垂花門,才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咬著嘴唇,下定決心似的,一跺腳匆匆向後院走去。
杜飛離了四合院,騎著自行車,出了胡同,上大馬路。
腦子裡也沒糾結剛才秦淮茹的奇怪反應,等到晚上回去,拿出家法,鞭撻一番,不怕她不說實話。
杜飛想到這裡,不禁嘿嘿一笑。
沿著北河沿大街,不多一會兒就到了王府井。
杜飛跟周鵬約定的十點半,在百貨大樓附近的一個路口見麵。
杜飛提前了十來分鐘。
到了地兒左右一尋麼,正好看見周鵬騎自行車從對麵大馬路上過來。
倆人就是前後腳。
周鵬還是標誌性的打扮,植絨軍帽,大衣敞懷,皮鞋鋥亮。
眼瞅著到了跟前,這貨一甩大衣下擺,伸開右腿借著慣性滑行過來,整整到杜飛麵前一躍而下,伸手看看手表“十點二十一,哥們兒可沒遲到!”
杜飛笑道“都是您自個說的,我可沒說您遲到。”
周鵬拍拍肚子道“得嘞,那咱哥倆走著!一早上我可沒吃呢。”
“就等您這頓了!”杜飛也拍拍肚皮,倆人一邊說一邊騎上車子往北。
繞過了百貨大樓,順著金魚胡同一直走。
不大會兒功夫,周鵬就帶杜飛來到一個小胡同裡頭。
在胡同口就下了自行車,周鵬在前邊帶路,一邊走一邊說“今兒哥們兒帶你吃點好的!”
杜飛沒問,已經看見前麵的店麵。
說是店麵,其實就是胡同裡的小院兒,連廣亮的大門都不是,就是普通的蠻子門。
在門頭上掛著一方黑匾額,寫著‘樂康居’仨字。
周鵬直接把自行車往裡邊推,回頭叫道“到了,就這兒!”
杜飛跟在後頭,進了院門。
正對著大門,是一方雕刻著‘福祿壽’的影壁牆。
繞到裡邊,院子沒有倒座房,周鵬跟杜飛把自行車停到牆後。
在影壁牆後邊,是一個小花壇,裡邊不知種著什麼藤蔓植物,季節原因乾枯枯隻剩了幾條趴在牆上。
院裡是三間正方,外加左右廂房的結構。
西廂房是廚房,呼呼往外冒著熱氣,北房和西廂房是餐廳。
周鵬來到這裡,十分輕車熟路,徑直往北房門口的大水缸走去,抻脖子往裡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