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想到這種可能,就問了一嘴。
錢三爺忙解釋道“您想哪兒去了,沒有那麼嚴重,就是普通的鬥毆。”
杜飛更奇怪了“這有什麼,京城裡哪條胡同的小年輕還沒打過架?”
錢三爺“嗐”了一聲“話是這麼說,可問題是……抓人的正好是工體那邊的派所,我怕……”
說到這裡,杜飛已經明白了。
錢三爺是怕喬大力那邊搞鬼。
喬大力在外邊宣稱,跟那邊派的高天成有親戚,本就讓錢三爺十分忌憚。
現在趕巧了,落到對方手裡,他怎麼就那麼寸?
換了是誰,都得在心裡範合計。
杜飛又問“出事兒之後,您去派所了嗎?”
錢三爺點頭“去了,怎麼能沒去呢!人沒見著就給打發回來了。”
杜飛皺眉,要這麼說倒是的確有點異常。
一般來說,這種打架的事情,就算到了派所也是先勸雙方和解,隻要達成協議,乾脆不用立案,能省卻好多麻煩。
可按錢三爺的說法,去了竟然連人都沒見著,這明顯是在施壓。
杜飛又看向柱子“對了,柱子哥,小梁不也在這派所嗎?”
柱子道“中午那會兒,我跟三爺已經跑了一趟,衛國說給問問,估計也快了。”
杜飛點點頭,暫時也說不出什麼,隻好先等梁衛國的消息。
至於說錢三爺的事兒,杜飛也沒多上心。
說到底就是點頭之交,加一起也沒見過幾麵,反而錢三爺說的那個喬大力令他頗有些在意。
突然找上門,要強買錢三爺的東西,這事兒明顯背後有人指使。
目的就在要買的那幾樣東西裡。
杜飛估計,對方真正要的也就是一件,最多兩件東西,其他都是遮掩,讓人沒法猜出他真正的目的。
說曹操,曹操到。
提到梁衛國沒多久,梁衛國就來了。
一進屋一邊脫雨衣,一邊叫了一聲“大哥”,看見杜飛也在,態度更是熱情。
錢三爺心裡著急,但總算有些城府,沒不管不顧的直接問。
好在梁衛國不是不知分寸的,跟杜飛寒暄完了,立即說起正事兒“三爺,您不用太惦著,我見著錢三哥了,沒遭罪,人挺好。”
錢三爺總算鬆一口氣,道謝之後忙又問道“小梁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難道那喬大力真跟你們……”
沒等錢三爺說完,就被梁衛國打斷道“三爺,您可彆胡說,我可以跟您擔保,喬大力那種人,跟我們高所長絕對沒一點關係!他就是拉大旗作虎皮,在外邊吹牛逼,唬人罷了。”
錢三爺一聽,一顆心總算放回到肚子裡。
隻要喬大力跟高天成沒啥關係,他也就不用擔心了。
杜飛卻插嘴道“是正常打架嗎?還是有人下套?抓人的是誰?為什麼之前不讓三爺見探視?”
梁衛國本來還想賣個關子,沒想到杜飛全都問道點子上了。
要是換個人,他還敢拿捏拿捏,但杜飛他卻不敢,立即答道“您還真猜著了!雖然沒有證據,但根據掌握的情況,的確可能是下套,被打那人先挑釁,挨打了也故意不還手,一看就不正常。至於說抓人的,是我們所裡的老張……”
說到這裡,梁衛國有些遲疑“不過~老張是所裡的老人兒,應該不會跟喬大力有什麼瓜葛吧。”
杜飛沒說什麼,畢竟到現在也沒什麼證據,靠想當然懷疑什麼人都不可取。
隻是杜飛有種直覺,就算不是老張也是彆的什麼人。
喬大力在派這邊肯定有關係,否則也不敢隨便在外邊吹牛。
要知道,吹牛雖然簡單,但把吹出去的牛給圓上可不容易。
根據錢三爺說的,喬大力平時在南城混,離工體這邊距離不近。
卻為什麼單說這邊,而不是彆的派出所?
肯定有原因。
其實到了這裡,錢三爺的事兒基本上解決了。
確定了喬大力是拉大旗作虎皮,錢三爺也就不用怕了,再加上是普通打架,就更沒什麼可說的了。
反倒是杜飛覺著這正好是一次機會。
看了看錢三爺,又看向梁衛國,心裡暗暗合計,不如趁這個機會認識認識高天成。
之前杜飛答應了梁衛國,之所以一直沒動作,就是想找個由頭。
不然直接上門去找高天成,多少會顯得突兀。
現在倒是可以拿錢三爺兒子說事兒。
杜飛把想法一說,最高興的無疑是梁衛國。
自從上次杜飛答應,找機會把他轉去當刑警,他心裡就一直惦著這件事。
隻是杜飛提前說明了,必須得等機會,他也不好多問,隻能耐著性子等著。
最多隔三差五的,上大舅哥這邊多跑跑,順便在杜飛跟前露個臉,免得把他的事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