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慈心事先不知道杜飛跟王玉芬早就勾搭上了,否則在屋裡暗中埋伏,打杜飛一個措手不及。
到時候就算打不死杜飛,也得叫他吃個大虧。
王玉芬這次經受住了考驗,並沒有吐露杜飛的情況。
這個必須好好獎賞……
與此同時,慈心從祿米倉離開,走出一條胡同,卻又繞了回來。
倒也不是她還想殺個回馬槍。
而是剛才走時候,就顧飛身上房來裝逼了,自行車還停在王玉芬家旁邊的胡同裡。
等取來自行車,剛騎到馬路上,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嘎嘎”的叫聲。
慈心下意識瞅了一眼,心說“最近真晦氣,怎麼到哪兒都能看見烏鴉。”
她騎車子也沒回凝翠庵。
那邊這幾天被刁國棟帶**害了好幾回,現在雖然還能住人,但慈心卻不想回去。
怕看見那邊亂糟糟,心中妄動嗔念,想要殺人。
她也是狡兔三窟,另有彆的去處。
在夜裡,騎著自行車向東北方向猛蹬。
出朝陽門,來到工人體育場附近。
在半空中,幾隻烏鴉尾隨過來,正是從凝翠庵那邊趕來的小黑。
剛才小黑2號最近,最先發現了慈心的行蹤,隨後又交給了趕來的小黑本尊。
慈心在工人體育場南邊的東嶽廟附近有個落腳點。
凝翠庵那邊回不去,她暫時住在這邊。
這是一棟民國時期的二層小樓,樓下是附近一個印刷廠的倉庫,二樓有三個房間,平時空著。
凝翠庵那邊暫時住不了了,慈心本想去通教寺掛單,卻發現通教寺那邊的情況也不大好,這才退而求其次,躲到了這裡。
放好自行車,慈心來到印刷廠的倉庫的旁邊。
這裡有一道樓梯通往二樓,樓梯口上著一道鐵門。
慈心拿出鑰匙剛要開門,卻突然目光一凝,猛地回頭,喝一聲“誰”!
她的話音沒落,一個人從不遠處的胡同裡走出來,不疾不徐道“慈心大師,有人想請您過去一敘,請大師賞臉。”
那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倉庫門前有一盞燈,等他把話說完已經到了燈光的範圍內。
慈心警惕的打量這個人。
年約四十,中等身材,長的鼻正口方,兩腮和下顎寬大,給人一種非常強壯的感覺。
“敢問閣下是誰?”慈心沉聲問道,眼前人給她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那是從戰場上,無數屍山血海走出來,才能磨練出氣息。
那人回道“我叫趙玉春,無名小卒,大師必定沒聽說過。”
“誰讓你來的?”慈心卻更警惕,對方很明顯是從部隊出來的,一般練武之人養不出這股氣息。
趙玉春澹澹道“大師無需多問,等下見麵,自然知曉。”
慈心沉聲道“那我要是不去呢?”
趙玉春“哼”了一聲“請大師不要讓我為難。”
慈心皺眉,沒有說話。
一時間兩人陷入沉默,隻有附近傳來兩聲“嘎嘎“的烏鴉叫聲。
而在這時,杜飛正在王玉芬屋裡泡腳。
剛才慈心走了,他沒敢立即放鬆警惕,生怕那娘們兒出爾反爾。
一直讓小黑緊緊盯著。
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一幕。
杜飛閉著眼睛,靠在圈椅的椅背上。
王玉芬蹲在下邊,正給他洗腳。
杜飛最近幾天沒來了,她心裡就跟長了草似的,甚至超過了當初新婚燕爾的感覺。
不僅是杜飛在炕上給她帶來的嶄新感覺,更因為前幾天杜飛找了工體派所的高所長,通過高所長找到分局的柳局。
已經把她納入轉正的考察範圍。
當初為了這個工作,她爺爺和他爸沒少跑關係送禮。
最終能到分j當個臨時工還覺著挺不錯,轉正卻想都不敢想。
沒想到,杜飛沒費什麼勁兒,就把她塞到考察範圍內。
雖然說進了考察範圍,也不一定當年就能轉正,但隻要不出太大意外,最多兩年,一準能成。
雖然是臨時工,但王玉芬也算是體質內的。
杜飛在這件事展現出的權勢,遠超出了杜飛本身實力,給她帶來的觸動。
與此同時,在慈心那邊。
經過短暫沉默,慈心突然動了,抬手一甩,倏地一下,一道寒光閃過,正是她拿手的飛針絕技。
黑夜之中,銀針驀的一閃,打到了趙玉春的眼前。
這位卻是不慌不忙,一邊的嘴角上翹,眼神有些輕蔑,喝了一聲“凋蟲小技!”
話音沒落,叮的一聲!
趙玉春一抬手,電光石火間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精準無比的擋住了慈心的飛針。
隨即八步趕蟬,倏地猛衝過去。
慈心早有準備,一手捏著蘭花指,倏地又彈出一枚飛針,另一隻手則摸出了一根黑乎乎的短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