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陽謀,則得瞅準七寸,等待機會,一擊斃命。
當麵吵吵嚷嚷的,除了自個掉逼格,一點用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在林雨晴那裡,杜飛跟謝部長打電話,壓根兒沒提馬教授催眠汪大成掏槍的事兒。
因為這種事兒,對這些從戰爭年代過來的老將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這幫人,急眼了掏槍,那都是正常操作。
如果杜飛計較這個,非但不會從謝部長那兒獲得同情,反而會讓人覺著他太矯情,小題大做。
在這個年代,掏槍真不算事兒。
掏槍還開槍了,才算是事兒。
開槍打死人了,那才算大事。
所以,之前馬教授催眠汪大成,既沒開槍,也沒死人,根本就不算事兒。
這也是為什麼,馬教授明知道杜飛的根底,還敢催眠汪大成掏槍的原因。
還是那句話,隻要沒開槍,隻要不死人,他就能擔得起。
“馬教授,三個孩子就指望您了!”杜飛言言辭懇切,拍拍馬教授握手的手背。
馬教授則晃了晃手臂“放心,一定不辱使命。”
然後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有說有笑進了大樓。
汪大成站在後麵看著這一幕,揉揉眼睛,難以置信。
他原以為再次見麵,肯定劍拔弩張,橫眉冷對。
沒想到卻恰恰相反。
愣了一下,汪大成忙跟了上去,腦子裡忽然冒出兩個成語一個口蜜腹劍,一個笑裡藏刀。
這次來到病房,馬教授沒有二話,直接開始救治。
先是陳四奎,之後是雲秀和豆包兒。
真彆說,這馬教授的確有真本事。
三個昏迷的孩子,在他手上不過半個多小時,就相繼清醒過來。
因為長時間昏迷,三個孩子的狀態都不太好,需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
馬教授從屋裡出來,似乎耗費不少精力,拿出手絹擦了擦汗。
最後跟杜飛笑著打了一聲招呼,便徑直走了。
杜飛也笑著應付,直至看他下樓,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汪大成看見瞬間變臉,被弄得一愣,問道“兄弟,這事兒,就算完了?”
杜飛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樓梯對麵的窗戶旁邊,往下正好能看見送馬教授來的吉普車,冷笑道“完事兒?哪兒那麼容易。”
與此同時,馬教授到樓下,回頭向上看了一眼。
看見窗戶後邊的杜飛,兩人眼神交錯,隨即低頭上車。
在車上,除了前座的司機,在後座還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這人長的跟馬天洪有幾分像,看見他回來,叫了一聲“三叔,完事兒了?”
馬天洪“嗯”了一聲,跟前邊司機道“小周,開車。”
隨著汽車開出公安總醫院。
馬天洪長出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剛才連著救了三個孩子,對他的精力消耗非常大,如果是擱在平常,救治三個人,肯定要分開,一天一個。
今天卻不行,謝部長那邊已經說死了,必須今天之前把這事兒解決了。
彆看表麵上,謝部長對他相當尊重,但馬天洪心裡明白自己的身份。
即使馬家跟那位關係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罷了。
說白了,馬家就是一個有些手段的江湖世家,掌握了一些奇異的秘術。
這些秘術,要擱古代,的確價值巨大。
但是到了現代,隨著科技發展,術法式微。
令他家的價值大打折扣,已經上不得台麵了。
在謝部長麵前,人家給你麵子你是盤兒菜,要是不給你麵子,你就啥也不是。
尤其,得知杜飛直接找到林雨晴,更令他大吃一驚。
他做夢也沒想到,杜飛路子這麼野,在林雨晴跟前都說得上話。
“三叔?”青年再次叫了一聲。
馬天洪緩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榮國呀~這事兒你彆管,這個姓杜的不簡單,對付他必須從長計議。”
馬榮國撇撇嘴,不以為然道“三叔,您太謹慎了吧~這人不就是靠著朱家女人狐假虎威嘛!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咱直接釜底抽薪……”
說著嘴角一歪,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笑,接著道“三叔,最多三天,我把那女的拿下,讓那姓杜的……”
卻不料,沒等他說完,“啪”的一聲!
馬教授甩手就抽他一個耳刮子。
打的馬榮國“哎呀”一聲,在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三叔!你~你打我乾啥?”
馬教授嚴肅道“打你是輕的!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京城!可不是咱家那山高皇帝遠的山溝子,附近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由著你禍害。你要是管不住自個褲襠,我立即給大哥打電話,你立馬給我滾回去!你特麼找死,彆連累馬家。”
馬榮國低頭捂著臉,咬著嘴唇,默不作聲,眼神愈發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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