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鐵成有點掛不住了“哎,咱倆說歸說,你彆連著咱爸啊!”
於小麗說完了也有點後悔,畢竟子不言父過。
真要傳出去,她在背後說老公公壞話,甭管什麼事兒,她也沒理了。
但看著閆鐵成那熊樣,她也真氣不過“閆鐵成,我今兒把話撂這兒,你在學校離那姓王的狐狸精遠點兒,吃兩天飽飯不知道自個姓什麼了,是不是!”
閆鐵成登時有些惱羞成怒,梗著脖子道“你說啥呢!我跟王姐啥都沒有,人家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傳出去風言風語的,還活不活了。”
於小麗撇撇嘴道“呦,這就心疼了?”
“我……”閆鐵成鬱悶道“懶得理你,閉燈睡覺!”
於小麗卻不依不饒,衝閆鐵成後腦勺噴道“閆鐵成,你給我記住了!再我知道你往那姓王的屋去,咱……咱誰都彆想好過!”
閆鐵成臉朝牆,話也不說,頭也不回,隻當是沒聽見。
他心裡也很鬱悶,憋著一股邪火兒。
原先指望於小麗上班後,他家雙職工,日子寬裕了,也就都好了。
誰知,於小麗本就性格強勢。
原先因為在家,一分錢掙不來,隻能低眉順眼。
可上班之後,一個月十好幾塊錢,又給閆家添了個大胖小子。
這一下可抖擻起來,愈發壓的閆鐵成喘不過氣。
日子的確寬裕了,吵架的次數反而多了。
而在杜飛這邊,回到樓上躺下。
看著剛才在樓下寫滿了一頁的記事本,已經找到了下一步的突破口——那三兒!
自從上次在大羊山,看見那三跟王紹文、鮑禹洲在一起,杜飛就打算查一查這個人。
隻是被後來接踵而至的事情耽誤了。
現在看來,已經刻不容緩了。
杜飛甚至有種預感,順著那三兒這條線查下去,很可能查出什麼驚人的情況!
第二天,杜飛早早起床。
沒吃早飯直接出了四合院,趕在上班之前來到老楊家。
他到這裡輕車熟路,剛進院就看見劉匡福和楊誌剛倆人,一臉倒黴模樣,站在怹家門口,一人腦袋上頂著兩塊磚頭罰站。
最近有日子沒見這倆貨了,沒想到竟是這個場麵。
杜飛不由得嘿嘿道“呦吼~二位爺,這唱的哪出呀,哼哈二將?”
楊誌剛苦著臉,叫了一聲“杜哥”。
劉匡福更雞賊,扯脖子就喊起來“師父,師娘,杜哥來啦!”
話音沒落,老楊兩口子就從屋裡迎了出來。
老楊滿臉堆笑“哎呦,這一大早兒的!您趕緊屋裡坐。”
瑞珠則道“還沒吃早上飯吧~我去下碗打鹵麵,您可彆嫌棄。”
杜飛笑著道“謝謝大姐,少擱鹵子,我可吃不了太鹹的。”
瑞珠應了一聲,立即忙活起來。
杜飛則衝劉匡福那倆貨努努嘴“這二位怎麼了這是,一早上就站崗了?”
老楊一拍大腿道“嗐~彆提了,這倆混球,不知怎麼跟後院悶三爺卯上了,昨兒把人家一房瓦都給揭了,你說氣不氣人。”
杜飛一聽‘悶三爺’‘揭瓦’,怎麼這麼耳熟?
笑著問道“賠人家啦?”
老楊苦笑道“不然了呢~人都找上門來了,不賠還能怎麼著。”
邊上的楊誌剛卻道“悶三兒那孫子忒不是東西,挺大歲數滿肚子花花腸子,也不知道害臊!”
劉匡福也往後院方向瞅了一眼,添油加醋道“可不嘛!杜哥,您不知道,那孫子快四十了,一個老光棍子,居然看上三大爺他們學校的冉老師了!那冉老師才二十多歲,這老不羞,要娶人家。人姑娘不乾,還威脅人家,就這種人……哼~揭他們家瓦算是輕的。”
杜飛沒想到還有這個情況。
倒是想起來,前幾天聽見柱子跟賈麗英吵架,好像冉老師找過柱子,大概就為這事兒。
冉老師出身不好,如今落了難了,讓老光棍盯上,其實挺正常的。
倒是劉匡福和楊誌剛為她打抱不平,讓杜飛有些意外。
難道這倆小子瞧上冉老師了?
冉老師歲數可比他倆大不少,一口氣抱兩三塊金磚,一般人可把握不住。
不過,杜飛對他們情竇初開沒啥興趣,便也沒再多問。
跟老楊一起進屋,說起正事“老楊,那三兒這人你熟不熟?”
老楊眨眨眼睛,謹慎道“還行,他是雷家嫂子的本家兒,原先一起乾過活兒,但他那大個子,您肯定也見了,還一身旗下大爺的富貴病,根本乾不了咱們這行兒。”
杜飛沒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幫我查查這個人,乾什麼營生來錢,身邊都什麼朋友,最近在忙什麼,儘量彆驚動他。”
老楊心思透亮,一聽就明白了,杜飛特地找他,是不信任雷老六。
否則這點事兒,找雷老六一問不就結了。
立馬表態“您放心,最晚後天中午,一準兒給您回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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