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看向刁國棟,並沒有因為背叛而憤怒,反而心平氣和道“刁國棟,我原想你我能善始善終,可惜……唉~”
刁國棟皺了皺眉,張嘴要說什麼,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臉色聚變。
緊跟著“啊”的一聲慘叫就撲倒在地上,手裡的五四手槍脫手。
因為手槍的子彈並沒上膛,自然也不存在走火的情況。
甚至剛才刁國棟掏出槍,連保險都沒推開。
這把槍在他手裡,也就能嚇唬嚇唬外行罷了。
在場的人,包括馬教授在內,全都吃了一驚。
看見刁國棟的後背上,赫然差著一把匕首,整個刀刃沒入大半。
“李忠!你乾什麼!”
隨即有人反應過來,立即大叫。
剛才,杜飛在原地沒動。
出手刺殺刁國棟的,卻是站在他身邊的李忠!
李忠得手之後,立即一個箭步來到杜飛身邊,叫了一聲“杜哥”。
杜飛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而看向馬教授“您看,我還有第三條路。”
這時,趴在地上的刁國棟還沒死,他一臉不可思議,艱難的抬起頭,看向李忠“你,你為什麼……”
李忠絲毫沒有愧疚。
他是一個純粹的小人,從來不被道兒綁架“刁國棟,這還不明白了嗎?你為了什麼,我就為什麼。”
刁國棟一愣,跟著滿臉苦笑,繼而還想大笑三聲,卻猛地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李忠心裡十分緊張,手心裡全是汗,表麵強做鎮定。
按說他這一刀捅的很有講究,應該不至於一刀就死。
其他人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時回過神來,立刻有幾個人,大叫著要往前衝。
卻在這時,砰的一聲,一根木棒狠狠削到帶頭那人的後背上。
這下力道不小,頓時把那人打翻在地。
好像當頭一盆冷水,一下讓群情激奮的幾個人冷靜下來。
張獻冷著臉,把木棒扛在肩上,瞪眼道“乾什麼!都給我住手!”
能上大學的,哪有腦子慢的。
在場的眾人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張獻竟也是杜飛那頭兒的!
而且除了張獻自己,在他身邊還湊過去三個人,都是他平時暗中拉攏的人手。
到了關鍵時候,刁國棟又死了,當然要站在張獻這邊。
再加上李忠那頭也有兩個死黨。
原本這個屋裡,不算杜飛和馬教授也就十幾個人。
現在李忠這邊三個,張獻有四個人,已經占了一半。
剩下那幾個人還有倆女生。
看著明顯出氣多進氣少的刁國棟,還有另一個趴在地上,頭破血流的同伴,心氣全都散了,紛紛丟下棍棒。
杜飛笑嗬嗬看向馬教授“怎麼樣?馬教授,您老雖然洞悉人性,可我也不是愣頭青。”
馬教授表情嚴峻,沒想到一轉眼竟然形勢逆轉。
更沒想到,杜飛這貨居然這麼陰險,暗中收買了刁國棟手下!
而他剛才,也隻是利用刁國棟的**,讓刁國棟臨陣倒戈。
對於這裡其他人,他根本沒有影響力。
刁國棟一死,他的計劃立即功虧一簣。
不過虎死架不倒。
馬教授“哼”了一聲,抬手一抱拳“閣下的確是少年俊傑,這次是你棋高一招。不過,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次再見。”
說罷轉身就要往外走。
杜飛一伸手,攔住馬教授“您先彆急呀!”
馬教授的眉梢一揚,麵沉似水道“怎麼?你還想留下我嗎?杜飛,你應該知道,我們馬家出身東北,更該清楚我是誰的人!你敢動我一根毫毛試試,看你嶽父護不護得住你。”
杜飛當然知道馬教授的大靠山是誰。
雖然他有些懷疑,馬教授拉大旗作虎皮。
但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而且,這次屬於是杜飛反擊,馬教授策反刁國棟隻是應對。
到了現在,雙方你來我往,互有勝負。
不過杜飛這邊平白折了一個刁國棟,屬於吃了個虧,但也不算大敗。
畢竟一開始,刁國棟這幫人,硬是把馬教授抓了過來。
如果就此作罷,勉強也能算個平手。
正因如此,馬教授才想鳴金收兵。
但杜飛卻沒打算罷休,笑眯眯道“瞧您說的,您的身份清貴,又是前輩,德高望重,到時候不用外人,我嶽父知道就饒不了我。”
馬教授皺了皺眉,杜飛越是這樣說,他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沉聲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