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暗暗咋舌。
這個趙玉春的飛刀,在十米之內絕對比手槍好使!
但在解決了那條大花蛇之後,趙玉春再回頭去找李江,卻看不到人了。
趙玉春麵無表情,也不怕李江跑了,反而一把一把收回剛才丟出去的飛刀。
最後輪到刺進蛇嘴裡那把,令他皺了皺眉。
並沒有直接伸手去拔。
而是先拿腳死死踩住蛇頭,這才去拔刀。
防止蛇死而不僵,最後反噬一口。
果然,就在趙玉春踩住蛇頭拔出飛刀瞬間,這條大花蛇的身體猛地扭動起來。
可惜趙玉春早有防備,大花蛇最後的倔強也沒能為自己報仇。
等這條大蛇徹底不動了。
趙玉春才把腳抬起來,沒再理會這條蛇,轉身向前追去。
至於這條蛇,用不了天亮,就會自動消失,要麼被掃大街的撿走,要麼被野貓老鼠分吃了。
而趙玉春說是追,卻沒特彆著急,不緊不慢的。
走到前邊的胡同口,從旁邊的胡同裡出來兩個人,都是三十出頭,渾身彪悍之氣。
倆人一左一右,中間夾著一個人,軟趴趴的明顯沒氣了。
走過來時,地上除了拖拽的痕跡,還留下了一溜血跡。
趙玉春麵無表情,伸手抓起中間那人的頭發往上一拉。
露出一張死不瞑目的扭曲麵容,正是剛才逃走的李江。
而在他頭揚起來時,脖子的喉結位置,赫然露出一個血洞。
應該是被某種利器刺中,又拔出去留下的。
並且在他心臟部位,還有一個類似的傷口。
這兩處傷,無論哪個都是一擊斃命的結果。
趙玉春仔細看了看,點頭“嗯”了一聲,隨即便帶著兩人快速離開。
杜飛則通過視野同步,居高臨下看著下麵。
就在趙玉春三人撤退的同事,附近的各個胡同裡還有七八個人影在動。
這些人飛快彙聚到一起,從胡同出來,到大馬路上。
路邊停著一輛帶帆布篷的卡車。
趙玉春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
其他人架著李江的屍體,一個接一個進入車廂。
片刻之後,刷的一下,兩個車燈亮起,射出兩道光柱。
卡車飛快駛離,消失在夜幕中。
看著卡車開走,杜飛收回視野,沒讓烏鴉再去跟蹤。
杜飛靠在羅漢床上,繼續閉著眼睛,抬手揉揉太陽穴。
今天晚上視野同步的時間太長,讓他感覺不太舒服。
同時內心更是唏噓不已。
想不到,李江就這樣bbq了。
原以為是個**o的模板,卻像條狗一樣,死的無聲無息。
杜飛早前一直懷疑,李江就是‘’先生,現在也成了無頭案。
但話說回來,李江純粹自個找死。
過了半晌,杜飛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剛才他忽然想到了朱爸讓他彆管這個事兒了,不由得暗想“難道這就是處理辦法?”
杜飛搖了搖頭。
這件事肯定不是朱爸派人做的,趙玉春不是朱爸的人。
但杜飛覺著,這件事朱爸一定起到了某種推手的作用,促成了另一些人出手打折李江這根攪屎棍。
杜飛沒再往下想,到這裡已經足夠了。
這事兒不能再深究了。
再往深了想,就算弄明白了,也隻能有害無益。
杜飛乾脆不想了,上樓睡覺。
第二天一早。
天氣陰沉沉,但因為到了開春的時候,下雪也不可能下雪了。
隻從天上灑下一縷縷冰涼的雨絲。
杜飛起來,也沒騎車子,打算撐著傘步行去上班。
剛一出門就看見秦淮柔也從屋裡出來。
看見杜飛愣了一下“小杜,昨兒晚上你回來啦!”
杜飛“嗯”了一聲,笑著道“有點事兒,回來晚了。”
正說著,秦京柔也從旁邊屋裡出來。
不知什麼時候,秦京柔剪掉了長發,換了及肩的短發,看著還挺乾練。
看見杜飛,叫了一聲杜飛哥。
杜飛笑嗬嗬應了一聲。
最近早出晚歸的,倒是有日子沒見著秦京柔這丫頭了。
看著好像有點瘦了,從鵝蛋臉變成了尖下頦。
她也真是天賦異稟,特麼瘦臉不瘦胸,羨煞多少女人。
從後院出來。
剛到中院,就見程大章慌慌張張從屋裡出來,好像火燒眉毛了。
差點跟杜飛打個照麵,卻話也沒說,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