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知道陳老三,是王長貴的心腹徒弟,非常得他信任。
如果王玉芬沒聽錯,王長貴還真有可能知道慈心的情況。
杜飛不由得皺起眉頭,思忖起來。
至於王玉芬的心思。
這件事到現在,不是一天兩天了,王玉芬才說出來,明顯經過一番心裡鬥爭。
一邊是她爺爺,一邊是她男人,肯定很難抉擇。
最終她選擇了杜飛。
她爺爺雖然對她不錯,但王玉芬心裡清楚,再怎麼說孫女也是外姓人。
關鍵時候,她的分量跟王小東根本沒法比。
就像當初,王小東出事了,她就必須犧牲去救弟弟。
還有,從小送到慈心身邊,再加上後來的婚事,在她心裡未嘗沒有怨恨。
隻是打斷骨頭連著筋,這些苦水她隻能往肚子裡咽。
而杜飛是她男人,雖然沒名沒分的,但她也認命了。
等將來有了孩子,日子自然就有盼頭了。
所以仔細權衡之後,王玉芬堅定的選了杜飛。
見杜飛半天沒說話,便主動道:“爺,要不我直接回去問問爺爺?”
杜飛想也沒想就拒絕道:“傻呀你你回去一問,不就知道了,是你泄密的。你以後還回不回家了!”
王玉芬也會賣乖,立馬嬌滴滴道:“爺,奴家隻要你就夠了。”
這話說的,雖然杜飛知道不能當真,但聽了心裡還是暖呼呼的。
抬手,不輕不重的拍了王玉芬屁股一下:“這事兒你甭管了,就當不知道。回頭我找七爺去。”
王玉芬“嗯”了一聲,杜飛能照顧她的感受,令她暗暗欣喜。
不由得手又往下摸去……
杜飛沒留下吃飯,下午四點提前走了。
因為王玉芬自不量力,最後非得加賽一場,把自個徹底玩廢了。
杜飛索性讓她歇著,自個出去在附近找了個澡堂子。
消除"證據"的同時,順便仔細想想王玉芬提供的線索。
冬天,澡堂子裡的水格外熱乎。
水蒸氣彌漫升騰,杜飛靠在大池子裡。
熱水燙的皮膚稍微有些刺痛,但等一會兒適應了,就會覺著舒服。
杜飛閉著眼睛,其實已經把視野同步到小黑那邊。
此時,小黑就在王七爺家,中院廂房的屋脊上。
在杜飛的視野中,院子裡一覽無餘。
剛才,聽王玉芬說起慈心的線索,杜飛就把小黑調了過來。
如果王玉芬沒聽錯,王長貴他們真有慈心的線索,或者乾脆慈心就落到他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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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倒也不是他跟慈心有多深交情。
而是王長貴的最終目的,肯定還是當年慶王府留下的寶藏。
雖然在秦家屯附近的山上,找到了一千多萬大洋。
但這些肯定不是慶王府的全部,真正的精華部分還在。
要想找到,慈心就是關鍵。
如果正常情況,王長貴肯定不敢覬覦,給他三個腦袋也不夠慈心擰的。
但是現在,明顯不是正常情況。
當初凝翠庵被毀。
慈心鐵定受了重傷,戰鬥力必定大打折扣。
如果這個時候,被王長貴趁虛而入,把她抓住……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杜飛一邊通過視野同步觀察,一邊思忖種種可能性。
但王長貴家裡並沒有任何異常。
主要火燒凝翠庵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了,就算當初有什麼異狀,到現在也沒了。
杜飛也沒指望能發現什麼。
之所以讓小黑在這兒盯著,主要是看王長貴的行蹤。
如果慈心真被囚禁了,王長貴肯定要逼問寶藏的情況。
這種事不可能假手他人,他必定親力親為。
到時候,就能順藤摸瓜。
如果不是這種情況,或者王玉芬誤會了,也無妨。
大不了浪費一些時間精力罷了。
拿定主意,杜飛斷開視野,撩起水撲了一把臉。
吆喝一聲,叫來搓澡師父……
晚上,杜飛洗完澡,從隨身空間裡拿出兩個熏豬蹄拎回家。
一進屋,朱婷正在廚房做飯。
一邊翻動鍋鏟,一邊扭頭瞅他一眼,詫異道:“洗澡了?”
杜飛“嗯”了一聲:“中午出去辦事出了點汗,渾身黏湖湖的,就去洗個澡。”說著把豬蹄放在砧板上:“回來看見賣熟食的,買倆豬蹄解解饞。”
朱婷眼睛一亮。
剛才杜飛進來,她就看見沁著油的紙包。
女人大凡都愛啃雞爪子、豬蹄之類的東西,朱婷也不例外。
等炒完菜,把豬蹄劈開,倆人對坐著,一邊吃,一邊聊。
先說到朱敏剛生的小外甥女。
完事兒朱婷忽然道:“對了,過兩天我可能得出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