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門外傳來腳步聲。
隨即房門打開,中新芳子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矮個子男人走進來。
杜飛打量對方。
這人大概一米六,在東洋能算是中等個。
皮膚黝黑,長得硬朗,肩膀特彆寬,看起來很健壯。
如果坐下來,掩蓋住身高,會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鄙人,山田健次郎,杜飛同誌,初次見麵,請多關照!“山田健次郎到近前,微微鞠躬,自我介紹,說的卻是帶著一點山d口音的普通話。
杜飛點頭回禮:“山田同誌,非常榮幸……”
又是一番寒暄介紹,四個人入座。
中新芳子站在旁邊負責服務。
這次小範圍的會麵非常重要,即便東洋商貿團帶來的廚師和服務員他們也不信任。
直接用中新芳子替代。
一開始雙方都沒說正事,隻說一些風土人情之類的。
十分默契的,都沒有提到曆史。
至於所謂的,正宗的東洋料理,也就那回事兒吧
食材的確相當新鮮,但對杜飛來說,卻有些太寡澹。
倒是林雨晴吃的不錯,沒有生冷的食物,還挺合她口味。
席間還開了一瓶說是從熊本縣帶來的清酒,喝著跟米酒差不多。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山田健次郎終於率先開口:“杜飛同誌,上次東番回去,把情況都跟我說了。”說著又看了看林雨晴,沉聲道:“你們真願意支持我們去北海道!”
杜飛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猶豫和懷疑。
山田健次郎不是長野東番那種熱血青年,他的年齡和閱曆注定他更冷靜,想的也更現實。
杜飛不答反問:“山田君,除了這條路,你們還有彆的辦法嗎?彆告訴我,你到現在還天真的認為,東洋葛命的希望在東京、大阪那種大城市。”
山田健次郎沉默。
杜飛接著道:“上次我跟長野君說過,眼下的環境我們在大城市很難獲得優勢。我再退一步說,就算僥幸勝利,你們能守得住嗎?能頂住美地的反撲嗎?”
山田健次郎眼神一暗。
杜飛說的沒錯,現在的東洋早已經淪為g人的自留地。
怎麼可能讓這裡豎起一杆大旗。
其實這些道理他早就明白,之所以再問,就是為確認。
最終,山田健次郎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你們能提供多少裝備?”
杜飛心說多少可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你們有多少錢。
不過這話不能說。
杜飛笑了笑,拿起杯子衝山田健次郎示意一下,一口乾了下去。
“據我所知,山田君是武士世家吧?”
山田健次郎詫異,不知道杜飛為什麼忽然提起他家世。
杜飛道:“不過山田君畢業於東大,沒接受過正統軍事教育。”
山田健次郎皺眉。
杜飛繼續道:“忠言逆耳,接下來我的話可能不大中聽,請山田君和長野君不要介意。”
山田健次郎正坐鞠躬:“杜桑,請指教”
杜飛道:“二位,打仗不是過家家,拿武器和人數一比,就能決定勝負。如果那樣的話,當年在半島上,仗根本不用打了。”
山田健次郎越聽越湖塗,不知道杜飛什麼意思。
杜飛沒浪費時間。
鋪墊完後,直截了當道:“二位同誌,客觀的說,以你們目前的戰鬥力,就算給再多裝備……”杜飛搖了搖頭:“哪怕是在北海道,你們都沒什麼勝算。”
山田健次郎默然。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杜飛說的沒錯。
他們這邊的主力都是像長野東番、中新芳子這樣的,戰後出生的年輕人。
沒經曆過戰爭,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甚至連槍都沒碰過。
杜飛緩了片刻,繼續道:“所以,同誌們,我們不能操之過急!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要想勝利,就必須先磨刀……”
山田健次郎和長野東番仍不明就裡。
包括林雨晴,都不知道杜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杜飛稍微正了正身子:“經濟建設有五年計劃,我的計劃同樣是五年。”
說話間,杜飛張開手掌,扳下兩根手指頭:“前兩年是準備時間。準備裝備,更準備人!”
杜飛看向長野東番:“上次我說過,長野君,不知道你們這邊能籌集到多少資金?”
長野東番張了張嘴,卻被山田健次郎掃了一眼,立馬把話咽了回去。
山田健次郎道:“大家都是同誌,據我所知你們對安爾巴尼亞和古吧都有援助,為什麼我們……”
杜飛一笑,從山田健次郎出現,他就猜到東洋人不會心甘情願掏錢。
雖然他們有錢,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杜飛輕描澹寫道:“山田君,你說的沒錯。當然,都是同誌,一視同仁,我們可以無償援助。說實在的,就那點裝備,就是九牛一毛。”
說到這裡,杜飛眼神異常嚴肅:“但是,為什麼我跟長野君沒說?反而一開始就說有償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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