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連忙道:“是王小姐出了一點狀況,醫院那邊準備當提前進行剖腹產。”
船王目光一凝。
麵對杜飛上次給出的誘惑,他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這個孩子在幾個月前已經做過檢查,確定是個男孩。船王沉聲道:“你親自去看看,小心些。”
管家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這個孩子沒出生之前不宜聲張,否則保不準就會出什麼意外。管家退出書房船王坐在書桌後麵的圈椅山,望向窗外的夜幕。
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有兒子了,一個將來繼承他家香火牌位的兒子。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的思緒有些亂,索性不再去想索爾斯萊特的死,開始思忖兒子出生後的諸般事宜。
轉又想起,當初杜飛說的那句話還算不算數同一時間,雷洛也收到了消息。
實際上,他得到消息的時間更早。
在東區廢棄廠房發生激戰的時候,就有人向他報告。
當時雷洛還沒意識到是杜飛,隻知道那邊有個外國傭兵團。
事先有鬼佬跟他打過招呼,讓他的人沒事兒彆過去,免得出現誤會。直至半小時後,索爾斯萊特墜樓,雷洛才反應過來,事情搞大了。剛才接到電話,雷洛半天沒回臥室。
白月嫦披著睡衣出來,問道:“阿洛,怎麼了”雷洛吸了一口煙答道:“剛才索爾死了。”
白月嫦一愣,上次歡迎索爾斯萊特的酒會她和雷洛也去了,知道這位英果來的傲慢貴族。
雖然對這個人的印象很不好,但驟然聽到他死了,還是吃了一驚:“誰乾的!”
雷洛皺眉道:“如果沒猜錯,應該是他來了。”
“他”白月嫦知道,雷洛指的是杜飛,詫異道:“他什麼時候來的”雷洛搖頭:“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就是他。”
同一時間,中環附近的一處洋房內,廖主任眉頭緊鎖,正在聽人彙報。在他旁邊還坐著一個痛心疾首的中年人。
剛等彙報情況的人說完,迫不及待插嘴道:“主任,您說說,這這不是亂彈琴嘛!”
廖主任不置可否的看他一眼,揉了揉眉頭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讓英果佬兒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你不是不知道,前幾天婁家已經有人受傷了。”
那人不以為然道:“就是一個黑心資本家.....”
不等他說完,廖主任當時一拍桌子:“這是什麼話!張文達同誌,你的這種思想很危險。婁家的成分是不好,但再不好也是同胞,是在為國家和人民做事。”
張文達被說的低下頭,沒敢再吭聲。
倒不是他被說服了,隻是單純不敢跟直屬領導回嘴罷了。
等廖主任說完,很識趣道:“主任,我知道了,但是杜飛這次實在是上邊問起來,您讓我怎麼回複呀”
廖主任瞅他一眼:“你回複什麼再說,上邊誰問杜飛是怹老人家欽點的人,誰有閒工夫操這個心,讓他自個上京城問去,咱這兒沒工夫答對。”
張文達一聽,咧嘴乾笑道:“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主任,您彆見怪,剛才我是著急。您知道,咱們在這兒開展工作有多難,今晚上讓杜飛搞這一下子,那些英果人恐怕又要疑神疑鬼了。”
聞聽這話廖主任也皺起眉頭。
張文達說的沒錯,他們在香江展開工作困難重重。
杜飛搞這一次,固然是痛快了,後續的負麵影響還得他們慢慢擦屁股。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張文達說話帶著毫不掩飾的怨氣。
等到明天,事情傳開了,有張文達這種想法的人還會更多。
廖主任卻笑了笑,起身拍拍張文達的肩膀:“小張啊~你在我身邊工作有七年了吧”
張文達四十出頭,廖主任已經六十一了,正該叫他小張。張文達點頭:“七年又四個月了。”
廖主任道:“我們搞外交,搞的是什麼不就是讓對方利益受損了還啞口無言嗎如果我們的工作成績,要以犧牲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為代價,這種成績,不如不要。”
誰知話音沒落,忽然旁邊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廖主任的私人電話。
伸手接起來,那邊傳來杜飛的聲音,開門見山道:“廖伯伯,今晚上給您添麻煩了。”
剛才杜飛回到酒店,想來想去還是打來電話。
杜飛心知肚明,他今天搞這一下,會給廖主任這邊帶來多少麻煩。該有的姿態肯定要有,要是得了便宜賣乖,就太招人煩了。
廖主任哈哈笑道:“小杜啊~你倒是兵貴神速,下午剛到吧”杜飛嘿嘿道:“不快不行啊~我這也是迫不得已。”
對於這種說法,廖主任不置可否,反而問道:“有什麼事兒,彆拐彎抹角的,半夜三更的,你打電話來,不是跟我解釋這些吧”
杜飛笑著道:“您老聖明,還真有個事兒求您幫忙。您在海外人脈廣,看能不能幫個忙,聯係一下巴吉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