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師團最早也叫旭川師團,是東洋自衛隊唯一的重裝師團。
當初恢複旭川師團的編製,主要目標就是在第一波抵擋大鵝的裝甲部隊登陸,給本島的美軍爭取反應時間。
說白了就是當炮灰的。
但該說不說,旭川師團的戰鬥力,至少紙麵上的戰鬥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不過誰也不是傻子,東洋自衛隊也清楚自個是乾什麼的,戰鬥意誌爛的一比,就是拿錢辦事,跟上班一樣。
尤其這兩年,在北海道的戰鬥,更暴露出了第七師團的底子。
本來占優勢的戰鬥,好多時候放兩槍就撤退了,生怕比同僚慢了一步,自己就成突出部了。
這也是山田健次郎和三島又及夫膽子越來越大原因。
這天,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天小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
杜飛下班,接上朱婷回家。
到家卻意外看見朱爸竟然也在!
這是多少日子遇不到的,朱婷有些擔心:“爸,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她知道朱爸有多忙,要不是有狀況肯定不會提前下班。
朱爸擺擺手道:“沒事兒,下午有點迷湖,量了血壓,有點高。”
朱婷皺眉:“那吃藥了嗎?”
杜飛也跟著噓寒問暖。
到了朱爸這個年紀,再加上高強度工作,身體出問題並不意外。
朱媽道:“大夫開了兩副安神的藥,又給紮了幾針,讓他休息兩天。”
朱婷道:“爸,你是該休息休息,這兩年你就沒一點之前睡過覺。”
朱爸笑嗬嗬道:“那麼多事兒呢,你讓我躺床上也睡不著啊”
杜飛插嘴道:“爸,身體是葛命的本錢,這兩年咱們國家經濟剛見起色,您可不能累壞了身子。”
朱爸瞅她一眼,笑罵道:“你小子,拐著玩兒的拍馬屁。這兩年經濟見好是上上下下的同誌們一齊努力的結果,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雖然這樣說,但杜飛這話確實搔到了朱爸的癢處。
這兩年因為杜飛的出現,尤其是消防器材公司和紡織服裝集團的出現,大大緩解了經濟方麵的壓力。
再加上朱爸上下統籌,拿出的成績單算是相當不錯。
大大好於之前的預計。
甚至之前為了應對最壞的局麵,準備大規模鋪開的下鄉都放緩了步驟。
難得朱爸在家,一家子一起吃了一頓飯。
飯後朱爸抱著外孫子玩了一會兒,就把杜飛叫到了書房。
朱媽知道他閒不住,索性也沒攔著。
到書房裡,朱爸張羅要喝茶,杜飛嘿嘿道:“爸,今兒您早點睡覺,喝茶就免了吧,泡點枸杞得了。”
朱爸從善如流:“枸杞就枸杞,對了,聽說你那兒的東洋人都走了?”
杜飛拿熱水衝洗了一下枸杞,給朱爸泡了一杯,自己也來一杯,回答道:“都走了,那邊準備入冬前大一仗。”
朱爸“哦”了一聲:“打大戰?”
杜飛點頭:“上次浦項製鐵所那事兒,我答應賣給他們五百輛坦克殲擊車,一百套107火箭炮,到這月月底差不多能交付完了。”
朱爸皺了皺眉:“坦克殲擊車?”他還沒見過杜飛搞出來的山寨版brt60裝甲車。
杜飛解釋道:“我那兒不是有一個原先大鵝的專家嘛,讓他畫圖紙,搞的裝甲車,在上邊安裝了105毫米坦克炮,足夠一炮摧毀東洋的61式坦克。”
朱爸“嗬嗬”笑了一聲:“105毫米反坦克炮……這倒是不錯。”
杜飛嘿嘿道:“開門做生意,讓客人滿意是我們服務的宗旨。”
朱爸瞅他一眼:“你就不怕事情搞大了?”
杜飛道:“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如果這次東洋人真能把北海道拿下來,我估計大鵝就坐不住了。”
朱爸點頭。
雖然之前山田健次郎曾跟大鵝聯絡過,對方並沒有特彆積極的回應。
那是因為大鵝覺著他們沒有發展前途,不想做賠本的買賣。
可是一旦拿下了北海道,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山田健次郎手裡的籌碼就足夠吸引大鵝的投資了。
杜飛笑嗬嗬道:“爸,其實我倒是希望他們在北海道附近碰一碰,正好緩解咱北方的壓力。”
朱爸緩緩搖頭:“哪有那麼容易,誰也不是傻子,孰輕孰重莫思科不會拎不清。不過上次你去北高麗,提議的通過鐵路中轉,跟大鵝進行貿易,效果還不錯。”
杜飛詫異道:“已經開展起來了?”
上次他回來,把情況跟朱爸彙報後,就急匆匆跟林天生和樸哲去了南洋。
沒想到已經付諸實施了。
杜飛也暗暗歎服朱爸這邊的辦事效率。
要知道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涉及到三個國家。
其中兩個大國還剛打過架,弄得非常不愉快。
作為中間人的北高麗雖然有一點麵子,但麵子不夠大,能起到的斡旋作用有限。
所以,能這麼快把設想變成現實,可見朱爸這邊做了不少工作。
同時杜飛也有些好奇,大鵝那邊是什麼態度。
聽到這個疑問,朱爸撇撇嘴,喝了一口枸杞水:“還能是什麼態度,繼續端著唄,好像不知道,其實已經默認了這條貿易線路。”
杜飛點頭,有了這些利益牽扯,雙方的緊張關係肯定能緩解不少。
但要說化乾戈為玉帛,還遠遠不夠。
至少比劍拔弩張的好。
最後,朱爸提醒道:“你在北海道那邊注意分寸,不要弄的太過了。”
杜飛點頭:“我明白,那是美果人的禁臠,在北海道搞一搞擦邊就算了,不會觸及其他三島。”
朱爸點到為止,轉又說道:“對了,你上次說的,把新鋼鐵生產線放在錦洲,前天放在會上討論,原則上沒問題。”
杜飛一笑,早就猜到這個結果。
這也是一種潛規則,生產線是杜飛搞來的,名義上掛在紅星軋鋼廠下麵。
這都是朱爸一係的,天然享有優先分配權。
而且放在錦洲也是各方都能接受的結果。
前邊說過,錦洲這個地方,在這個年代十分特殊。
算是廖寧省的三哥,還曾短暫當過遼西省的省會。
各方人員交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把生產線放在這裡,固然朱威受益最大,其他人也不是沒有好處。
算是一個比較兼顧的方案,大家都可以接受。
翁婿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杜飛提出讓老丈人早點休息,從書房出來。
……
轉又過了一個多月。
1970年10月23號。
快十一月,京城的的天氣越來越冷,下邊的各個街道居委會,開始準備賣冬儲菜。
杜飛坐在辦公室,看著桌上的日曆牌。
五年前,也是10月23號,他穿越過來。
時間白駒過隙,一晃眼已經過去了五年,他從一個孤兒成了事業有成,一妻二妾的人生贏家。
這一個多月發生了不少事。
首先就是新東方那邊,雷春生那幫人進行了幾個月訓練和指揮課程,終於乘船去了南洋。
這一次同船過去的一共一百多人,其中有王小東跟他帶去的,當年他爺爺留下的人,一共二十三人。
其次就是老楊一家子,還有劉匡福和翟曉彤兩口子,以及楊家幾個表親,一共十五個人。
這幫人過去,朱麗那邊的用人壓力可以緩一緩了。
因為朱麗接受過隨身空間改造,杜飛跟她存在精神鏈接。
隻是距離太遠,每次聯係都會消耗大量精神力,杜飛基本都是半個月才跟朱麗聯係一次。
南洋那邊,因為蘇哈圖的身體狀況惡化,形勢變得愈發複雜。
原本就是散裝的島國,如今更是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