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杜飛旁敲側擊,小心翼翼說出的‘法子’,在朱爸看來也不是什麼特彆新鮮玩意。
因為花夏的曆史實在太長久了,任何東西都能在曆史上找到類似的,如果眼下有什麼棘手的,不知道怎麼辦的事情,就回去翻翻史書,總會找到答案,有的是經驗,有的是教訓。
如果找不到,那絕不是沒有,而是你沒讀懂史書。
不要懷疑,這就是花夏!
就像過去的郡縣製與分封製,究竟誰好爭辯了無數年,從秦始皇開始,一直到大清滅亡,其實都是並存的。
原則就是能直接統治的就郡縣,能打過去但不好防守的就分封。
隨著人口和國力的發展,中央的輻射力向外擴張,那就來一波改土歸流……
朱爸他們的史書讀的比杜飛更深更透,不可能不明白這些,隻是要不要用,由誰提出來,這都是問題。
朱爸看了杜飛一眼:“你說將來香江也可以套用,怕是未必僅僅是香江吧~”
杜飛嘿嘿一笑:“爸,還是您了解我,我這一撅屁股您都知道我能拉幾個糞蛋兒。”
朱爸一臉無語,這個馬屁拍的味道實在是有些重,但他心裡偏偏就是受用。
以他今時今日的位置,身邊敢這麼說話的也就杜飛這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杜飛轉又稍微正色:“咱家的孩子,生是花果人,死也是花果的鬼……”
朱爸挑了挑眉,杜飛這裡的孩子,指的當然不是他跟朱婷的孩子,而是指朱麗的兩個孩子,往大了說還有如今去了南洋的朱家四房。
杜飛接著道:“爸,古代有藩國拱衛中原,又有藩外藩,最終形成了整個東亞,以天朝為中心的朝貢體係。”
朱爸皺眉:“你想恢複朝貢體係?”
杜飛道:“眼下肯定是不行,咱家實力不夠,但未必不能作為一種目標。當年諸葛武侯的《隆中對》不也是先謀三足鼎立,再等大事有變……依我看,目前阿美莉卡和速聯這種鬥法,打的都是七傷拳,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短時間看著威猛無比,時間長了都有內傷,維持不了多久,至少得死一個。”
朱爸心中一凜。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他一定會付之一笑,甚至懶得反駁。
可是從杜飛嘴裡說出來,他卻不得不審慎考慮,因為這貨的嘴真是開過光,說什麼中什麼。
不過這並不是杜飛今天想要表達的主旨,接著道:“總之,他們倆扛著,我們就像現在這樣悶聲發展,一旦誰扛不住了,世界時局大變,就是我們的機會。屆時有奧、香為內番;單北、古晉、坤甸可為外番,其餘南洋之地皆可羈縻……”
朱爸表情嚴肅道:“此事止於你我,不要再與任何人提起,明白嗎!”
杜飛連忙點頭:“爸,這話我也就敢跟您說,其他人……我也不傻。”
實在是這種論調不符合當前的主流價值。
畢竟當前還是世界葛命如火如荼的階段。
杜飛轉又問道:“爸,那奧門的事兒……”
彆的都是後話,說了這麼多眼巴前的問題總得有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