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和他的那群騎士已經不出門好幾天天了。這也是十分正常的反應,在這個關口,他們出現在公眾麵前,隻是白白地給自己招來眾人的嘲笑罷了。
騎士們已經數次提出返回英格蘭,不過阿爾弗雷德沒有同意。
“當前,沒有任何事務能比阿勒曼尼聯邦的事情更緊急。”他每一次都這麼回答,“再等幾天。再等幾天,轉機就要來了。”
於是,在提出同盟被拒絕的五天後,阿基坦公爵派出的使者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阿基坦公爵重新考慮了你們的同盟提議。”使者低著頭說道,“他現在正在凡爾賽宮等你。”
“終於來了。”
阿爾弗雷德站起身來。在通知騎士們做好準備後,他走進更衣室,開始更換正式的禮服。
——“阿福,這裡現在能辦到這件事的人,應該就隻有你了。”
那天晚上,艾拉這麼對他說道。
“要讓克羅狄斯喝下藥水,首先我們要見到克羅狄斯才行。我見到克羅狄斯,注定會拚個魚死網破,但你不一樣,不列顛和天方帝國沒有那麼深的敵對關係,你是有和他和平談話的機會的。”
“但是,直接去找他,目的性就太強了。所以我們要換一個方式——雖然看起來不是去找他,但是他卻必定會出現的方式。”
“為此,你最好提出和阿基坦公爵結盟,並且,皈依亞伯拉罕教會。”
“阿基坦公爵是極度仇外的派係的領導人,必定不會同意你的請求。但亞伯拉罕教會卻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阿基坦公爵拒絕後,亞伯拉罕教會就會插手。這樣,你就能見到克羅狄斯。而克羅狄斯卻不會認為你是特地來見它的,從而放鬆警惕。”
“這就是計劃的第一步。”
阿爾弗雷德在騎士的簇擁下,再一次進入了凡爾賽宮。這一次,他被帶到了一個寬敞明亮的會議室,幾名標致的女仆輪流上來,給他端茶倒水。在輕輕抿了一口茶後,阿基坦公爵大步走了進來,而其旁邊還跟著一個老者——
在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阿爾弗雷德就握緊了拳頭。
克羅狄斯,就是他,襲擊了阿爾弗雷德的船隊,讓梅莉沉睡了數年。
“騎士王,怎麼了?”克羅狄斯笑眯眯地看著他,“你的眼裡,似乎透著一股濃濃的恨意。”
——“克羅狄斯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幾乎能夠看透一切。在他的麵前,要儘可能少地進行掩飾。掩飾,隻能在最關鍵的地方去做。要牢記這一點。”
回憶著艾拉的話,阿爾弗雷德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後,用更加惡毒的眼神盯著克羅狄斯,說道“當然會有恨意。你曾經襲擊了我的船隊,讓我損失了一名最重要部下,並差點致我於死地。”
“最重要的部下?”克羅狄斯意味深長地說道,“她是一頭龍,是和我們完全不一樣的怪物。在人類文明的啟蒙時代,它們偽裝成神,接受人們的供奉。而亞伯拉罕教會是信奉唯一真神的教會,其誕生之初,就是要拯救你們這些步入歧途、膜拜偽神的迷途羔羊。因此,我們和它們水火不容。你既然要皈依亞伯蘭罕教會,就必須要認識到這一點,撇清和那些非人生物的關係。”
“教義的事情,我不想討論太多,說實話,我也並不怎麼關心。”阿爾弗雷德說道,“我隻想知道,如果我們舉國改信亞伯拉罕教會,我們是否能夠得到天方帝國的保護,並且避免和阿勒曼尼聯邦的直接衝突?”
“當然。那一天在船上時,如果你願意交出水和土,也就不會遭到十字派祭司的襲擊了——阿勒曼尼聯邦的情況就是最好的證明。”
克羅狄斯笑著,一步步地走到了阿爾弗雷德和阿基坦公爵的中間。
“今天我來這裡,就是以天方帝國的名義,來見證不列顛和阿勒曼尼聯邦兩國之間同盟的締結。”
“就是這樣。”阿基坦公爵強笑著朝阿爾弗雷德伸出了手,“就讓我們締結一個牢固的同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