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牧之的好意,身為上司的陳德昌也沒有客氣,直接就是帶著人住了進去。
“這個王牧之,本來聽說他為官挺清廉的嗎,現在來看他不也是,挺會享受的嗎?”踩在腳下厚實地毯,看著王牧之營帳中,各式各樣精美的金銀餐具,陳德昌捋了捋下巴的白須,向著身邊的白袍儒生調侃著說道:
“大人,要是喜歡,咱們全都把這些東西,全都拿回府裡麵去!”不等白袍儒生說話,營帳中,那個滿臉橫肉,身材高大的壯漢,就是甕聲甕氣的搶先答道:
“馬大錘,你個憨批!”聽到自己麾下第一猛將,說出這樣的話,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的陳德昌,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看到陳德昌這幅表情,本想要說兩句好話,討好討好他的馬大錘,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求救似的望向了,那名白袍儒生。
不過這名白袍儒生,並沒有理會他,見此陳德昌揮了揮手,命令道:“行了,大錘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回去好好睡上一覺,順便告訴護衛,不要讓其他人進來,我和白先生有點事情要談!”
“是!”
得到命令的馬大錘,當即一拱手,如蒙大赦的從,營帳中退了出去。
“真是個呆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陳德昌又是笑罵了一句。
隨著馬大錘的離開,白袍儒生也就是,陳德昌的謀主白仁軒,緩緩開口說道:
“侯爺,這些天我調查過了一下,這個王牧之的一些情況,此人確實很自律,對銀子的貪心也不大,沒有什麼弱點。”
“至於這些東西,應該都是首輔大人賞給他的,上官大人確實很寵信這位王將軍,這些年光賞賜的銀子就有上千兩之多,其他的金銀珠寶,土地田產另算!”
聽到白仁軒,說起了正題,聊到了王牧之,陳德昌臉上頓時沒有了笑容,坐在紫檀木製成的太師椅上,趁著臉一言不發。
見到陳德昌這個樣子,白仁軒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明知道答案的他,還是忍不住,拱手勸誡道:“侯爺,您這是何必呢”
看著白仁軒還要在勸自己,陳德昌直接揮了揮手,打斷了白仁軒的講話,沉著臉十分堅定的說道:
“我雖然不想坐在這個位置上,但是既然沒有辦法,被人抬到了這個位置上,那我就得做一個真真正正的三品指揮使!”
“老子我戎馬一生,打了幾十年的仗,風裡來雨裡去,刀光劍影,什麼沒見識過?豈能老了老了,給王牧之他一個乳臭未乾毛孩子,做一個被架空了的傀儡?”
白袍儒生白仁軒,聞言神情低落了不少,作為陳德昌的謀主,無論出於怎樣的考慮,他自然都是不希望,已經是日落西山,本來都已經,將近致仕乞骸骨的陳德昌,跟蓬勃向上,身受上官宏遠寵信,擁有大好前途的王牧之,為了振武軍的一些權力,正麵硬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