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明盛”這個名字,陳德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皺著眉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
“白先生,你說的是那個,和徐兆傑鬨翻了的,振武軍統領葉明盛?”
“沒錯!就是他!”白仁軒點了點頭。
“先生,這頓酒也是和他喝的嗎?”得到答案的陳德昌,眉頭無疑皺的更緊了一些,繼續反問道:
可能是因為喝酒的原因,白仁軒的反應有些慢,並沒有注意到陳德昌的神色變化,仍舊是自顧自的講道:
“我倒是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回來主動找我,有了他的存在,侯爺你對付王牧之,就可以高枕無憂,讓他們兩個人去狗咬狗了”
仔細思考了一會,陳德昌也沒有想明白,白仁軒再說些什麼,葉明盛這個小小的正七品統領,怎麼就能讓他高枕無憂,和王牧之這個正四品大員鬥的。
雖然覺得白仁軒說的有些無稽之談,但是陳德昌並沒有直接點出,而是委婉的講道:“白先生,這個把葉明盛把他上司徐兆傑得罪的太狠了,如果安排他的話,定會讓徐兆傑不喜!”
聽到陳德昌這麼說,白仁軒就算是反應在慢,也是明白了陳德昌的意思,正巧這個時候,侯府的仆人也是把一碗溫熱的醒酒湯送了過來。
白仁軒並沒有著急解釋,而是一邊思考,一邊將醒酒湯全都喝完,待到醒酒湯起了作用,驅散了身體中的酒意後,他才冷靜的向陳德昌分析道:
“等在下說完,侯爺在做決定也不遲,以在下來看,這個葉明盛就是上天派來,送給侯爺您攻略遼陽,製衡王牧之的一柄利器!”
“侯爺,可知道,這個葉明盛有什麼背景?”
陳德昌聽著,白仁軒把葉明盛誇的這麼響亮,自然也是對葉明盛來了興趣,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說道:
“我對葉明盛他了解還真不是很多,隻是聽聞他是寒門子弟,能夠當上統領一職,也都是因為其出身於首輔大人的昭武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陳德昌的話,正中白仁軒下懷,隻見他微微一笑,有些神秘的說道:
“侯爺,說的沒錯,這個葉明盛確實是寒門子弟,不過他的母親,可不是寒門這位老婦人,姓崔!”
“遼陽崔氏?”
在遼陽待過數年的的陳德昌,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就是意識到了,白仁軒話語中的提示。
“大人猜的沒錯,葉明盛的母親崔氏,正是遼陽崔氏的人,根據我的調查,這位老夫人,還不是一般人物,出自崔氏六房,是三十年前,曾任正五品遼陽廣寧知府崔荀的親孫女,因為家中變故,家道中落受族人排擠,才被迫下嫁給了葉明盛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