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陳崇山話音剛落,那邊就聽著門口處傳來了,徐兆傑爽朗的笑聲。
“不勞陳統領了,本官這就來了!”
聲音落下麵帶微笑的徐兆傑,便是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了過來·················
和陳崇山的眾人擁簇相比較,進入酒樓的徐兆傑走的就是另外一個極端,他竟似乎沒有意識到任何的危險,也沒有帶任何的手下,一個人單槍匹馬前來赴宴!
見到徐兆傑的出現陳崇山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那邊徐兆傑卻是率先開口有些誠懇的向他說道
“抱歉了,陳統領!我初來安慶諸事繁雜,上午處理公務沒注意時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錯過了你壽宴的吉時,真是罪過,罪過!”
聽著徐兆傑的話,感受著這位大周鎮遠候的低姿態,講真陳崇山是有些意外的!
畢竟按理來說他現在是徐兆傑的下屬,徐兆傑是他的頂頭上司,按照官場規矩即便是徐兆傑錯過了他的壽宴,解釋一聲已經算是好的,非常給他麵子了,沒有必要用“抱歉,罪過”這樣的詞語,這一般可都是下官對上官的詞···············
而且最重要的是徐兆傑這位大周鎮遠候,過往在朝廷中可是一向以強硬著稱,何曾像現在一樣跟下屬低聲下氣過?
想到這裡陳崇山眼神中浮現出了一抹自得之色,隻以為是徐兆傑認清楚了現在的形式,知道他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現在徐兆傑虎落平陽根本談不上強龍,頂多就是一隻病貓!
儘管意識到徐兆傑似乎是願意服軟,但是不想要在忍耐的陳崇山,已經是決心他要走到台前,正大光明的當安慶的主人,旋即便是開口說道
“侯爺你的公務要緊,陳某人的壽宴算不上什麼,不過侯爺你可千萬注意身體啊!”
說到最後陳崇山是刻意加重了些許語氣,整句話的意思也是顯的十分意味深長!
雖然陳崇山表現的已經是很刻意了,但是徐兆傑似乎並沒有聽出陳崇山的言外之意,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不勞陳統領關心了,我身體一直很好,一頓能吃五兩飯,能開十石的硬弓,而且安慶人傑地靈風水很好,我來到這裡很開心·············”
陳崇山聞言眼睛微咪,看著麵前麵目含笑的徐兆傑,他不知道這個鎮遠候是真聽不出來他在說什麼,還是在這裡跟他裝傻充愣,打哈哈想要蒙混過關!
對此自持在安慶占據絕對實力優勢的陳崇山也是懶得多想,直接圖窮匕見盯著徐兆傑冷冷的說道
“不對吧,我怎麼聽說徐大人你,在安慶有些水土不服呢?”
此話一出整個玲瓏酒樓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陳崇山的那些兄弟皆是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了孤身一人的徐兆傑。
在眾人的注視下,徐兆傑臉上笑容不變,也沒有回答陳崇山的問題,而是在飯桌上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拿起已經被喝掉一半的酒壺,也不用酒杯便是直接仰頭痛飲了起來。
一口氣的將酒壺剩下的酒全都喝光,徐兆傑也是不拘小節,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滿意的說道
“我在洛安時便是聽說過,安慶玲瓏酒樓的美酒是天下一絕,今日一嘗果真名不虛傳················”
說到這裡徐兆傑望向了陳崇山話音一轉繼續說道
“陳統領你的壽宴,本侯爺雖然來遲了,但是喝了這酒也算是不虛此行為你祝壽了!”
看著徐兆傑如此做派,陳崇山是越發搞不清徐兆傑在耍什麼花招了,不過主意已定的他,隻以為徐兆傑是在故弄玄虛,深深的望了一眼徐兆傑後他便是開口說道
“卑職聽說徐侯爺你久居北方,來我們安慶水土不服,身體十分不適不能理政,想要返回川蜀就醫,卑職願代安慶百姓奉上白銀五千兩位盤纏!”
雖然已經決心走上台前出任安慶巡閱使,但這並不代表陳崇山想要乾掉徐兆傑,對他來說徐兆傑能夠識趣一點,自己從安慶滾出去,那是最好的事情了!
儘管現在天下混戰,繁鎮割據,但是大家不管怎麼打,都是頂著大周的牌子,而徐兆傑雖然現在失勢了,但人家祖傳的這個鎮遠候的牌子還是很響的,家族世代與其他的權貴聯姻結交,殺了徐兆傑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
而且另外還有一點是,徐兆傑當年在禁軍統帥宣武軍,征戰沙場為大周立下戰功無數,而且又是為大周擊退了羅卑人,平定了宮都,在外戰當中立下了很大的功績,是天下名將深受百姓愛戴,因此你把他殺了,你名聲也就是臭了。
陳崇山今年五十歲了,不是愣頭青的毛頭小子了,他雖然決心已定,但也知道事情的利害,所以能不殺人,把徐兆傑從安慶滾出去,他就絕不會動手,當然如果徐兆傑不識趣,非賴在安慶不走,決心已定的陳崇山也絕不會瞻前顧後,心慈手軟!
見陳崇山圖窮匕見了,徐兆傑微微搖了搖頭,看上去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
“陳統領,你這是何必呢?”
“徐侯爺,陳某人給你留足了麵子,你可千萬不要不識抬舉啊!”陳崇山背負雙手眼露殺機,望著徐兆傑冷冷的說道
話音落下陳崇山給了簇擁在身邊的那些義弟,屬下一個眼神,得到陳崇山的暗示,大家瞬間拔刀指向徐兆傑,大有一言不合就將徐兆傑,在這玲瓏酒樓中亂刀砍死的架勢
在陳崇山的注視下,在這無數的刀鋒下,徐兆傑有些無可奈何的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