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代縣,某座宅院中。
馬宏德正靠在牆壁上席地而坐閉目養神,從他昨天被蔣樂帶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約十個時辰了,他本以為能夠立刻見到王學成,也想好了應對王學成的策略,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學成根本沒有見他···················
他被帶到這處宅院中後,就被晾在了這處房間中,從昨天到現在隻給他送來了兩個冷饅頭,以及一個馬桶,除此之外對於他的一切要求,守衛根本就不搭理他,昨天晚上他就在這裡度過了一個饑寒交迫的夜晚
作為一名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幽燕的紅頂商人,奉武軍還沒有打來的時候,馬宏德遇到哪些官員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很多官員都要看他臉色辦事,在幽燕官場上一直有一個傳聞,那就是他馬宏德是幽燕的地下布政使,布政司定下來的政策布政使決定不了,能不能得到落實,得看他馬宏德的心情!
即便是麵見趙複渠,他馬宏德也是絕對的座上賓,是趙永安,趙永文兩兄弟極力拉攏的對象,在燕趙大地上他何曾受過如此的屈辱,被當做囚徒一樣的對待,儘管十分的難以接受,但是奈何形勢比人強,馬宏德隻能是默默的忍耐下來。
此時的馬宏德心中隱隱有一些不安,越發覺得眼下的局勢他已經失去了控製!
雖然已經是坐在地上閉目養神,儘力的減少自己的消耗,但是沒過多久馬宏德仍然是感到了一絲饑餓,對此馬宏德置若罔聞,就這樣又堅持了一個時辰之後,馬宏德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了,從懷中取出了半塊饅頭。
這是昨天守衛給他送來的飯,因為不知道什麼還有飯食送過來,所以他沒敢都吃,給自己留了這半塊以備不時之需,而現在正是用上的時候,一口一口細細咀嚼著這冷饅頭,吃慣了大魚大肉的馬宏德,此時卻是覺得這平時他根本不屑吃的冷饅頭,現在卻是格外的香甜好吃···················
將剩下的這半塊冷饅頭吃完,稍微恢複了一些體力的馬宏德,將目光投向了房門,原本他對王學成見他十分的有信心,但是經曆過此番境遇後,他的信心已經開始了動搖。
又是三個時辰過去後,半個饅頭帶來的體力,也是再度消耗乾淨,又冷又餓的他似乎已經有些頭暈眼花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到腳步聲的響起,馬宏德咬著牙直起了身板等待著對方的出現。
很快房門便是被打開,一個中年儒生打扮的男人,走進了房間中出現在了馬宏德的視野裡。
儘管馬宏德已經很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精神振奮起來,但是走進房間中的王學成還是一眼看出了他此時的虛弱與憔悴,而這也讓王學成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知道馬宏德是一個難纏的角色,所以他特意為馬宏德安排了這令人“印象深刻”的經曆。
“馬宏德,馬四爺久仰大名了!”王學成微笑著說道
在王學成的注視下,馬宏德平靜的說道;
“王處長說笑了,我對王處長你才是真正的神交以往,今日得見王處長一麵馬某三生有幸!”
對於馬宏德一眼認出了自己,王學成並沒有多麼驚訝,畢竟馬宏德可是號稱地下布政使,手底下的眼線遍布幽燕官場,能夠認出自己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隨便打了一個招呼後,王學成便是似笑非笑對馬宏德說道
“&nbp;我猜馬四爺你現在應該很想要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了吧!”
馬宏德聞言陷入了沉默,然後也是十分坦然的點了點頭說道
“王處長你說的沒有錯,我確實十分想要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不知處長大人可願給我解惑?”
見馬宏德竟然就這樣直接承認了,王學成稍稍有些意外,不過他卻並沒有告訴馬宏德而是說道
“馬四爺你覺得現在外麵會發生些什麼呢?”
馬宏德沉吟了一會說道
“我既然被王處長你抓了回來,那想必我的那些布置應該也被王處長你破獲了吧!”
見馬宏德能夠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些,王學成心中對他高看了一眼,但也是不留情麵一針見血的說道
“看來馬四爺你對新樂順平的戰事,還有對你的羅卑人朋友十分自信啊,覺得他們能夠救你一命所以才這麼鎮定自若啊!”
此話一出剛剛還穩坐泰山八風不動的馬宏德,眼神中頓時閃過了一抹慌亂,王學成見狀也懶得在賣關子打機鋒直接說道
‘馬宏德我知道你一直都留著一手,代縣的縣令劉舉是你的人,城外的土匪也是你暗中扶持的,暗地裡為你排除異己,但是既然我出現在了這裡,你就沒必要多費心思了!”
“我家大帥既然已經主政幽燕,你就必然要為你做的那些草菅人命傷天害理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你和你的那些幫凶的結局已經是命中注定了,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們·······················’
聽著自己在代縣的底牌被王學成直接戳穿,馬宏德也是變了臉色神情陰沉了起來,而王學成則是繼續說道
“馬宏德你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為你犯下的罪孽贖罪,你和你的那些幫凶雖然罄竹難書百死莫贖,但是你馬家的那些孩童女眷卻不一定都是有罪的!我家大帥是仁義之人,你要是能夠及時醒悟,我們大帥不是不可以網開一麵!”
馬宏德聞言也是明白了,王學成打的什麼注意旋即開口說道
“你們是惦記上了我們馬家在外地的那些生意?”
王學成冷冷的說道
“還有你手上的賬本以及誰收過你錢的名單,要不是為了這些就憑你乾過的那些事情,我們早就將你們連根拔起了還能等你們到現在?”
馬宏德低著頭沉默了一會,然後抬起頭看向王學成嚴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