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曆城
原本生意興隆往來賓客絡繹不絕的同仁客棧,此時不僅冷冷清清,更是被數百名全副武裝的齊軍將士封鎖
除非是擁有特彆許可,否則這些齊軍將士根本不允許您進入客棧一步,他們已經接到了命令敢有擅闖客棧者格殺勿論!
除了在外圍如此嚴密外,在客棧內部也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他們儘最大可能防止意外發生!
之所以同仁客棧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完全是因為大半個月之前發生在這裡的一次刺殺!
此時在客棧深處的某個房間當中,一名須發皆白的老大夫,在三名徒弟的幫助下,張給麵前坐在床榻上的年輕男子檢查傷口,這名年輕男子此時麵色蒼白,渾身上下難掩病態虛弱之感,而在他的胸口要害處,赫然還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訴說著他遭遇過什麼恐怖
而站在年輕男子和老答複身旁的則是一個,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他正一絲不苟盯著年輕男子和老大夫,眼角的餘光不住的向年輕男子身上移,似乎是想要從這名年輕男子身上看出什麼秘密一般。
大約一盞茶時間完畢,老大夫檢查好了年輕男子的傷口,並重新上了一層藥然後笑著對年輕男子說道:
“蘇大人,你這傷已經基本性命無虞了,不過接下來你可繼續好好修養,切記不可飲酒忌口,不能吃辛辣的東西,我會給你留一些內服外用的藥物,你記得按時吃藥換藥”
聽到大夫的囑咐,蘇儀心中提著的一口氣也終於是安心下來,朝著麵前的老大夫深行一禮十分誠懇的說道:
“多謝於大夫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日後蘇某定會報答你的!”
“蘇大人你言重了,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
於瑞捋了捋白須笑著說道,他是齊魯最有名的外傷大夫,因為年紀大了本來已經不外出行醫了,醫館的事情也都交給了幾個徒弟來搭理,但是大半個月之前卻是被官府親自請了出來,給這位來自幽燕的外事司副司長治病。
最開始來的時候,饒是經驗豐富的他也是被蘇儀的傷勢給嚇了一跳,身上被捅了十三刀整個人已經是命若懸絲,不過幸好除了他來的夠快,而且除了胸膛上的一刀最為凶險外,其餘的十二刀都不致命,最終在他的全力救治下,終於是將這位蘇司長從閻王爺手中給救了回來。
聽著於瑞和蘇儀之間的對話,站在二人身後的官員輕輕咳嗽了一聲,見此人老成精的的於瑞便是立刻就帶著徒弟非常識相的告辭離去,他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幕,但是他活了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其中的事情必然事關重大,不是他一個大夫可以參與的,他一個大夫治病救人就夠了,其餘的事情他一點也沒興趣
待到於瑞離開後,蘇儀臉上泛起一絲冷笑淡淡的說道:
“劉大人,如果我猜的沒有錯,我軍現在應該已經拿下冀豫了吧?”
儘管蘇儀此話說的十分平淡,然而這句話落在劉輝的口中,卻是充滿了得意和嘲諷,然而麵對蘇儀的這種嘲諷,他卻是沒有辦法回口,因為蘇儀說的是事實,奉武軍現在確實拿下了冀豫。
感受著劉輝眼神中的憤怒,蘇儀卻是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淡淡的說道:
“想求和就要有一個求和的態度,不要把自己當做大爺一樣,沒有人慣著你!”
蘇儀犀利的話語,無疑是更加讓劉輝暴跳如雷,他望著蘇儀恨恨的說道:
“姓蘇的,你不要太張狂!你現在可是在曆城,不是在你們易京,你不要太過放肆!”
此話一出蘇儀臉上當即浮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站起身來走到劉輝的麵前似笑非笑的說道:
“老子現在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怕什麼?”
說到這裡他抬起手指著劉輝的臉不屑的說道:
“老子我今天就放肆了!你這個狗娘樣有種你殺了我啊?”
“劉輝你還彆不信,我蘇儀今天要是死在曆城,你全家都得給老子陪葬!”
“你”
此話一出氣的劉輝是渾身發抖,氣急敗壞之下當即就是想要下令,讓身邊的軍士亂刀將蘇儀砍死,不過心中殘存的理智告訴他,蘇儀說的是真的,就在他有些騎虎難下的時候,這個時候一個人快步走進房間當中,充當和事老將兩人拉開說道:
“大家有話好好說!冤家宜結不宜解!”
見到孫敬安的出現讓自己有台階下,劉輝心中當即舒了一口氣,但嘴上還是十分強硬惡狠狠的說道:
“孫大人我姑且給你一個麵子!不跟這個大膽狂徒一般見識”
話畢劉輝便是轉身離開,劉輝這點小心意自然是逃不過蘇儀的法眼,仍舊不解氣的蘇儀朝著劉輝的背影說道:
“劉大人,我蘇儀就在這裡,你那一天想要我的命就來取!”
麵對蘇儀的挑釁,劉輝就裝作沒聽見走出了客棧,見到這一幕蘇儀心中是暢快無比,他蘇儀是讀書人,本不應該像市井混混一樣跟人好勇鬥狠,但這口氣他實在是憋很長時間了!
這個劉輝是曹長平的心腹,也是曹長平派來監視他的,在同仁客棧養傷這大半個月的時間,這個劉輝始終擺著一副居高臨下的臭架子,把他當做犯人一樣對待,除了例行檢查換藥的大夫於睿,以及送飯倒馬桶的人摯愛,劉輝始終不允許他和彆人接觸。
對此蘇儀早就像和劉輝碰一下,但是奈何拿不準時機,而現在察覺到奉武軍在戰場形勢占優,齊軍方麵有求於自己,蘇儀這才有底氣爆發一解心中的怨氣
看著蘇儀十分暢快表情,孫敬安拍了拍蘇儀的肩膀說道:
“蘇老弟適可而止吧!劉輝可是我們大帥的心腹愛將,在齊魯地界得罪他的人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蘇儀聞言不假思索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