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收起元胎道果,由秦石手持那塊凰祖秘符,開始趕路。
秦石注意到,這塊秘符很神秘,隻有背麵鐫刻著一行古老原始的混沌秘紋——
「見吾之令,萬靈規避」!
此時的秦石,還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意義。
可在接下來的路上,他們的確很順利,一路完全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和波折,就安然抵達命河起源之地!
這本身,就足以印證那塊秘符是何等不凡的一件信物。回溯天。
那一朵紫雲上,凰祖忽地化作一個美麗嬌俏的少女,嗚嗚咽咽地哭泣起來。
少女眉眼彎彎,麵孔精致,一襲漂亮的彩衣,身段婀娜窈窕,她雙手環抱膝蓋,蹲坐紫雲上,哭得很傷心。
「姓蕭的,你這個大混蛋,當年說好以後來接我走呢,為何你卻這樣一去不複還了!」
「嗚嗚,混蛋!我恨死你了——!」
少女似泄憤般,揮拳砸在那紫雲上,砸得紫雲一陣翻騰,搖搖晃晃。
許久,少女擦掉眼淚,忽地沉默了,怔怔地看著遠處,白皙美麗的麵孔上,儘是哀愁。
「以後,等見到那姓蘇的小家夥時,我一定要問一問,你究竟是怎麼死的,無論誰害了你,我一定為你複仇!」
少女喃喃自語。
那眉梢間的哀愁,已化作一股濃濃的恨意和殺機。很久以前,少女遇到了一個仗劍行走的書生。書生喜歡笑,喜歡讀書,喜歡跟人講道理,喜歡喝醉時嬉戲紅塵,跟那些生如螻蟻的凡夫俗子吹牛……
書生不喜歡打打殺殺,不喜歡那些高高在上的修道者,不喜歡在讀書時被人打擾……
總之,他喜歡的、不喜歡的,她都知道。因為,她喜歡他很久很久了。
一直到現在。
這份喜歡非但不曾變過,反倒成了人生的一部分。如今,書生不在了。
但,少女依舊放不下這份喜歡。不願意、也不舍得放下。
······同樣在這一天。
宿命海最深處,有著一片被劫雲完全覆蓋的禁忌之地。不係舟上,忽地泛起一陣混沌霧靄。
旋即,一道神秘縹緲的身影,出現在不係舟上。
她身著灰色古樸長衣,帶著一頂黑色鬥笠,衣袖和衣袂寬大,如雲傾瀉,立足在璀璨的劫光中,以至於無法看清麵容,渾身充滿著神秘色彩。
引渡者。
當年宿命海一戰落幕,蘇奕曾和這位頭戴鬥笠,自稱引渡者的女子見過一麵。
她還曾邀請蘇奕登船,前往命河起源。
原因是,她從蘇奕身上,感受到了屬於混沌紀元最初時的氣息。「時隔無垠歲月,終於又有人執掌了完整的天道九敕麼……
鬥笠女子立在不係舟上,指尖一抹,浮現出一幕畫麵。畫麵上,映現出九座鎮河碑所在的那片天地,但卻極為模糊和虛幻。仿佛被一股禁忌的力量阻擋,讓那一幅畫麵無法清晰地映現。
即便如此,鬥笠女子還是注意到——
那九座鎮河碑在轟鳴,浮現出一幅又一幅神秘而奇異的天道敕令圖案,在虛空中彼此交融,猶如九九歸一!
「是他麼?」
鬥笠女子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影。
那人一襲青袍,是個劍修,執掌命書和宿命鼎,身上有著一股屬於混沌紀元最初時的氣息。
鬥笠女子認真端詳那一幅模糊不堪的畫麵,隻隱隱約約看到,有一道身影立在一座鎮河碑前。
但卻根本看不清楚。「應該就是他。」
鬥笠女子暗道,「如今的他,才稱得上擁有了主宰命運的底蘊,隻是但凡踏上這條路,最後若無法成為命運主宰,必將承受萬劫不複的下場……」這是命官的宿命!
每一任命官走到最後,都不得不麵臨這樣一場命中注定的劫!而時至今日,還未曾有哪個命官做到過。
否則,早就是命運主宰了。
這一瞬,鬥笠女子忽地眼眸一凝。
就見那模糊地畫麵中,除了正在融合地天道九敕力量之外,竟又發生了一場異變--
一口神秘的道劍虛影,鎮壓在了九座鎮河碑之上!這是?
還不等鬥笠女子反應,那模糊的畫麵似遭受到反噬般,猛地四分五裂,爆碎成無數光雨消散。鬥笠女子不禁怔住,一頭霧水。這一場異變,究竟意味著什麼?她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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