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裙少女就像剛發現有人來了,一對清澈的杏眼睜大,呆滯在那。
太昊靈虞調侃道,“喲,這小丫頭終於醒過神來了。”
襦裙少女眼神乾淨剔透,有些呆,羞赧似的低下螓首,呐呐道:“我剛才在想心事,沒有察覺到各位,不好意思哈。”
道袍小人吭哧一聲笑出來,“這丫頭看起來有點缺心眼啊,換做其他業劫一脈的人見到咱們,早就炸毛了,誰還會感到不好意思?”
襦裙少女下意識抬頭,看向道袍小人,呆呆地問道:“什麼是炸毛?”
道袍小人:“……”
這都不懂?
蘇奕和太昊靈虞也感到有些奇怪,這襦裙少女雖然修為很弱,可麵對他們這些“不速之客”時,卻沒有任何驚懼和不安。
再看她的言辭和舉止,給人一種心性簡單,人畜無害的感覺。
“你就不怕我們?”
道袍小人禁不住問。
襦裙少女蹙著眉尖,奇怪道:“為什麼要怕?我從你們身上,可沒看到任何歹意呀。”
道袍小人惡狠狠道:“那你就不好奇,我們為何能來到這裡?”
襦裙少女一愣,這在後知後覺般,吃驚道,“是呀,你們沒有化龍索,怎麼能進入飛仙秘境?”
眾人:“……”
這少女真的是判官的小弟子?
可為何心性會這麼簡單?
“得,咱們真碰到過缺心眼。”
道袍小人嘀咕道。
襦裙少女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我師尊偶爾也會這般說我,哎,我……
好像的確太笨了……修行很笨,做人也很笨,什麼都做不好……”
聲音越來越微弱,腦袋都低下去。
一下子,道袍小人沉默了。
蘇奕則若有所思。
這少女的心性、言辭、舉止,就像一泓清澈的水流,透明空靈,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以至於,彆說是他,連太昊靈虞、道袍小人都下意識認為,少女心性簡單乾淨,而不是故意在裝糊塗。
這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這世上許多絕世存在的心性,皆可以磨礪得空靈絕俗。
可這少女不一樣,她好像生來如此,一言一行皆發乎本心,自然而然。
“你剛才在這做什麼?”蘇奕忽地問道。
襦裙少女一怔,不由陷入沉思,清澈的眼神也變得惘然,呆呆地立在那,久久無語。
道袍小人差點懵了,如此簡單的一個問題,都需要沉思這麼久?
他忍不住道,“蘇奕,我怎麼感覺這小丫頭腦子有問題呢?”
還不等蘇奕回答,那襦裙少女忽地回過神般,長吐一口氣,道,“我想起來了,我剛才在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