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哆嗦著嚎叫:“疼疼疼疼疼——”
除了這個字,彆的說不出來了。
宿善無奈,想幫忙也幫不上:“要不然,我給你稀釋稀釋?”
“不不不不不——”扈輕大著舌頭拒絕,低頭看了一眼,心一狠,乾脆一頭紮下去。
長痛不如短痛,當著宿善麵呢,她可不能慫。
絹布:這個時候不應該跳到他懷裡裝柔弱小白花嗎?
久久不見她上來,宿善當然可以用神識探查,但扈輕說她衣服都沒了,他隻能在外頭等。
“扈輕?扈輕?你沒事吧?”
扈輕沒事,她隻是疼得要死,不過疼嘛,她經曆得多了——個屁!她覺得可能是因為這方子是給龍用的,所以人家的藥力發揮方式也是契合龍的。
龍有什麼特征?最起碼的,身上是鱗片呀。
這會兒她就感覺,無數柄彎月小刀,以鱗片的弧度在自己皮膚上劃啊剮啊,仿佛在將她皮膚上根本不存在的鱗片一片片掀開、豎起,在鱗片的根部使勁的紮、搓、揉、
疼死她了嗚嗚嗚。
而且,這秘法還有不同部位的精準開發模式。
比如她的手指腳趾,感覺指甲在飛速生長,變得尖銳鋒利,長到一定長度後,一撅,連根拔了,再重新長。
二十指連心呢,她的心,哆嗦得都供血不足了!
還有眼睛,右眼熔漿左眼寒流,感覺眼球都化掉隻剩空洞洞的血坑。
耳朵裡也在打仗,外界的聲音時遠時近,跟鼓膜撕掉長好又撕掉又長好一般。
哦,她的牙,怎麼感覺在往粗裡長裡長?嘴唇要包不住了!
最詭異的是,她額頭發際線裡的兩塊,好疼好疼呀,那種酸疼腫脹,讓她覺得頭皮下頭有兩隻冬筍在骨殼裡生長。
大約她現在淚流滿麵了吧,嗚嗚,肩胛骨要碎了,是要長翅膀嗎?
她要是變成妖怪,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把宿善吸乾!
一直沒見她上來,宿善忍到最後還是放出一絲神識慢慢探了下去,神識碰到扈輕的腦袋在她臉上掃了掃立即收回去。
宿善一臉心虛,他還是高估了人族的身體素質,扈輕疼得臉都不是臉了。
摸摸鼻子,輕手輕腳收拾起一地的妖獸,能用的留下,能吃的烤上,剩下的一把火燒掉。
因為扈輕沒出來,宿善便找了個離傳送陣近的地方停駐,等她終於出來,她已經在裡頭泡了兩個月。
足足兩個月哇!
一槽的血泡成清水,她穿好衣裳跳出來,腳下不穩,跌落宿善懷裡。
風吹黑發輕撫麵龐,四目相對天地悠悠。
該是情意綿綿的場景,但扈輕實在撥不動愛情那根弦。
她垂著雙手有氣無力:“餓,我不行了。”
宿善已經準備好,幫她坐好,端了溫度正好的粥來喂她。
彆說水多米少,那淺淺米色的粥水是放了好多好食材才煮出來的,最後才灑了一把靈米添米香。
扈輕當真餓極渴極,一開始宿善喂了她了幾碗,她恢複些精神後乾脆自己抱著那腹大口小的釜用靈力形成吸管插進去咕嘟咕嘟喝了個底乾淨。
才放開釜,噴香的烤肉送到嘴邊,扈輕啊嗚一大口,香脂四溢。
“宿善,你真好,你太好了。”
烤肉的手藝,進步了不是一點半點,一看便是為了她用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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