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姓名你不必知道。”
扈輕:我呸。
雪花忽的落下,仿佛從屋簷飄落。那人看過去,欲走:“這邊事情未了,將來我若活著自然回去報道。”
胳膊被人拉住,驚詫,基本功這麼差的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覺近他的身?這小子,果然不簡單。
扈輕說:“家裡肯定死了很多人,最後一戰的時候老祖他們都——”
對方眼神立即森寒。
扈輕說:“我不知道後方怎樣,但你們能回去就回去吧。”
對方:“你呢?”
扈輕:“我不瞞你,我惹的禍有些大,估計大魔頭在找我,我不能回去。”
對方輕嗤一聲:“誰沒惹禍似的。”
扈輕:“我知道你們不會信我,但九宗九族,戰前是做了最壞打算的。”
對方沉默。
扈輕鬆開手。
對方沒動,表情糾結,張嘴正待要說什麼。
“肆,我們該走了。”
突如其來的生冷聲音就在旁邊,扈輕猛的看去,才發現幾米外站著一個玄衣墨氅的男子。半張麵具遮蓋半張臉,露出的半張臉也藏在垂下的發形成的陰影中。
這位會不會也是九宗九族的人?
肆對他點點頭,對扈輕說道:“我們誰先回去,就為對方捎個口信。你便說:肆很好。”
扈輕果斷抬手告彆:“希望再見。”
“再見。”
半張麵具掃了她一眼,冷漠沒有好奇或者防備,隻是輕輕掀了下墨氅,忽起風雪迷亂人眼,放下擋眼的手,兩人已不見,雪麵平整,完好得沒有瑕疵,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爹。”玄曜想說,那人很強。
扈輕托著下巴:“你覺得那個下雪的麵具男,是三陽宗還是八陽宗的?”
玄曜猜:“八族長那邊的吧。三族長他們可不喜歡遮臉。”
父子倆對視一眼,嘿嘿嘿笑起來。
儘管兩人神秘,但看得出來,那兩人一個是人一個是妖。人是雙陽宗的,妖便不知道了。玄曜猜是八族長家的,因為八族長家本體是雪雕。至於三族長家嘛,他們曆來不掩藏自己的美貌。
但也說不準,萬一是個受損的玉麵郎呢?
扈輕道:“這裡離著古戰場不算遠,遇到自家人也正常。希望他們之間有聯絡,能回去就快些回去吧。”
玄曜:“爹不要太操心。戰事已經結束了。”
“唉。”扈輕歎氣,又抓狂,“你舅究竟在乾什麼?難道要老子給他備彩禮?”
玄曜不敢吭,到底向著自家舅舅,小聲說:“令皇還沒回來呢。”
扈輕:“...”
就沒一個省心的!
等到天亮,魔皇令先回來,扈輕看他紅光滿麵的,冷嘲:“這是一晌貪歡呢?痛快了,通透了吧。”
魔皇令尷尬:“你聽聽你說的啥,你一個——”
眼前人刀眉劍眼有棱有角,無論如何“女孩子”三個字是說不出口了。
扈輕陰陽怪氣:“器靈也不比人差嘛,是不是哪天我要當爺爺了?”
魔皇令臉一黑:“我的孩子憑什麼叫你爺爺?”
我輩分不能比你高但也不至於給你當兒子。
“哈,你的孩子?你果然是去乾壞事!說,你是不是借腹生子種小魔皇令去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