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專心修煉,一個專心搞事業,直到分魂覺得萬事俱備。
之後便是扈輕也參與的時間線,但她忘了自己是誰,一直以主魂、分魂兩個視角參與著一切。哪怕東家與自己在森林裡驚悚初見,她也隻是思維著東家的思維:外頭的人都這樣大呼小叫不成體統了?
哪怕看到她變成女鬼王開鬼門,以功德度化萬鬼,感動到流淚也沒覺得那不錯的丫頭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截止到這個環節,是沒問題的。
與文武百官叩首送彆,心中也是蒼涼。
接著兵解,想,就這樣回歸天地再不做人最好。
被一點功德救下吹向鬼門,感念那丫頭的善心。
就在鬼帝一腳將要踏入鬼門的時候——扈輕的自我意誌開始作妖啦!
就這樣結束了?這樣也算圓滿?也算解脫?這——算什麼?!
一手撐在鬼門邊上,扈輕緩緩抬頭——從現在起,她說了算!
也便是這個時候,絹布感應到扈輕很不對,必須立即叫醒。接著就聽到了扈花花在外頭哭。
而扈輕在乾什麼呢?
她不進鬼門了,迅速遠離鬼門,鳥瞰破敗並空無一鬼的京城,自語:“朕能以一己之力人間變鬼蜮,就能以一己之力鬼蜮變人間!”
鏗鏘有力似宣言。
周圍人仿佛被她的宣言驚呆,傻傻站立如樹樁。
唯有冥使抖了抖袍,淡淡譏諷:“鬼都沒了,變回人間也隻是一片焦土。有何意義?”
扈輕轉向他:“待朕轉化過來且再說。”
無恨通冥鏡後的冥使挑了挑眉,側身對旁邊同樣全黑袍子籠罩的同僚一指鏡子講:“她是不是想跟咱搶鬼?”
那同僚低笑沉沉:“做夢。”
冥使:“可不是做夢。西羅鬼帝送她一場機緣,她跟著感悟就是,還想在夢裡逆轉乾坤,美得她。”
同僚無聊的轉動腰間墜飾:“我看是你閒得,非來湊這虛妄的熱鬨。”
冥使聲音一高:“九階鬼帝的淚,你有?誰有?我恨不得奪過來。”
他是真的垂涎。
那鬼帝也是精明。看破他收集鬼淚的伎倆,才瞞過他的利眼直接將那滴淚藏在扈輕的眼睛裡。他可以借用鬼門被召喚出去,卻不能主動去陽界找人找事——肯定是他收功德的行為讓鬼帝起了疑心。
唉,果然當皇帝的鬼都很精。
“鬼帝淚,鬼帝淚,怎麼就被我生生錯過去。”懊惱死了。
同僚好笑,鬼帝流的淚不隻那一顆,隻不過是那一顆最珍貴,但你已經收了一國之淚,上到帝王文武,下到百姓男女,一趟外差,賺個盆滿缽滿和美名,還嫌不夠?
冥使:怎麼夠,收的淚是多,可上交的更多呀,他自己才留幾顆?
“咦,她這是要——”
同僚訝異之下身體向前,冥使迅速轉回頭一看:“這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