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扈輕並不吃驚,準確看向某個方位。
“你混在狼群裡跟來的吧,怎麼,想跟著我?你會說話,說明你本事不賴,他們怎麼沒叫上你?你們不是一夥的?”
扈輕半轉身,手在臉前扇了扇。毒瘴多的地方藥草多,她循著毒瘴濃的地方找,這裡的毒瘴直往人臉上撲。
一個黑影從樹後挪出來,期期艾艾“我怕生,沒和他們說過話。他們知道我,不熟。”
扈輕看清,竟是一隻大兔子,比她還高一塊,精壯精壯的,黃毛兔。
啊,這可真是她沒想到的品種。
黃毛兔自己也自卑,哪怕修為高了,仍是覺得自己抬不起頭,自卑自己不如彆人長得威風。彆人都吃肉。
“請問你是——”
兔子拘謹,搓著兩隻短手“我是荒兔。”
荒兔?
扈輕在腦子找了會兒,驚訝“荒兔好像是魔域那邊才有的寶貝吧。你確定你是荒兔,那種特彆會種毒草的荒兔?”
生靈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什麼品種都有。相比唐玉子那種親近瑞草的小鹿,荒兔就是天生的種毒高手。
扈輕深深看一眼,倒跟玉子挺般配。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聲音聽不太出來,它說話太小聲,性彆特征也不顯。
黃兔子愣了愣,小心翼翼“你喜歡男的女的?”
“”扈輕無語,直接給它化形草,“我給你護法。”
黃兔子激動不已,當場服下,很快就化了形,變成一個穿著黃色衣裙的小姑娘。
扈輕若有所思的望天,皺了皺眉。不隻荒兔,還有女狼王他們,他們化形太快太順利了,根本不符合天道規矩,或者說,這裡的規則有漏洞,那出去後——
小姑娘紅著臉抿著嘴,羞怯的摸摸頭上、摸摸身上,動作間透著局促。
扈輕的眼睛可透視本質。像女狼王那樣的,裝都不用裝一看便知是狠角色,鵷姬外形柔弱其實凶戾,兩人骨子裡都是那種殺生不眨眼的。而眼前這兔子,是表裡如一的膽小羞怯,身上氣息也很乾淨。能在這種地方存活,大約是因為荒兔擅逃跑擅隱藏,還有她養毒的本事讓其他人不敢接近。
忍不住心軟幾分,問“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就叫荒兔吧。”
小姑娘呆住“荒兔就我一個呀。”
不會弄錯,就是她,而且——
“我不和彆人說話,用不著名字。”
扈輕無語失笑“你叫荒月吧,以後要跟很多人打交道,要有正式的名字。”
像女狼王他們,她都懶得問,那些人都厲害,不說她就不問。
天道總要向弱勢斜一斜,好讓弱小也能生存——扈輕這樣想,等強了再壓一壓。
反正就是可以搞事,但不要搞大,更不能搞塌!
黃兔子,從現在開始,就叫荒月。
很開心“我帶你去找藥草——你叫什麼名字?”
從來沒去過外頭的人,不懂外頭那些尊卑,因為扈輕沒契約,她也不知道尊重是什麼,一派天真。
扈輕笑笑“扈輕。”
用靈力寫給她看,又寫下“荒月”二字,才想起來“對了,你——們認識字嗎?”
荒月一臉茫然。
不識字呀,不是大問題,有神識呢,學霸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