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盈盈可憐的望向扈輕。
扈輕臉一板“還給堂主。”
阿酒紅唇一動,老老實實伸出右手,攤開,細白的掌心中間臥著一條蟲。
“咦?”第一堂主驚訝,“顏色變了?”
原本渾身碧綠的一條蟲,背部縱向一條線顏色加深,且那深碧色裡透出一點點紅來。
他看向阿酒眼神驚異“你對它做了什麼?”
阿酒看扈輕,扈輕對她點點頭,阿酒如實說道“不小心把它喝了,又吐出來了。”
第一堂主“”
扈輕也覺尷尬,開口“那什麼,就是你把它盤了下唄。那個——堂主,咱還有彆的酒蟲嗎?拿出來試試。”
有,當然有,他養了不少呢,還指望這個賺私房錢呢。
抱出個鬆綠色酒壇,打開,清冽酒香撲鼻而來,鬆柏氣息提神醒腦。
“這一壇,可是我特彆釀製要送人的,看看這蟲,我已經養到嫩草綠,等它變成鬆柏綠,這蟲,就成了。”
三人湊頭往裡瞧,一條細長的蟲子趴在底部一動不動。
扈輕先說“堂主,你的蟲子怎麼都這麼懶?而且這一條怎麼這麼瘦?”
阿酒“是呀,酒水太單調,它們都食欲不振了。”
堂主看她“我養的是專門的酒蟲,就得用專門的酒水喂。這鬆柏酒蟲,養成後能把清水變成鬆柏酒,肯定不能喂彆的。”
阿酒不讚同的搖頭“我是上萬種酒氣生出來的,可我能點水成鬆柏酒,也能點水成梅花酒。你這酒蟲,雖然能養成鬆柏酒蟲,可以僅限於此,雕蟲小技而已。”
哎呀,這話說的。
扈輕急忙拐拐她。
第一堂主沒生氣“那要你說,該怎麼養?”
阿酒“要打酒窩,挖酒池。”
第一堂主第一次聽見這個說法“願聞其詳。”
阿酒把大袖拉起,左右去看,瞧見不遠處擺著些點心,拿過來擺酒陣“這樣,這樣,酒蟲住在這裡,其實酒陣很大的,完全可以同時養多條——”
說著這些,她仿佛變成另一個人,神色認真讓人忽略她的美色,每一句都言之有物,完全是一個酒蟲培育專家。
扈輕拉拉宿善的袖子,趁著第一堂主聽課無暇分神的機會,兩人進了他的珍饈庫,一進去,被琳琅滿目的高級食材晃花眼。扈輕不客氣的揀那些有多的拿。
“這個燉著可好吃了,回去我給你做。”
“啊,堂主竟然有這個,拿走拿走全拿走。”
“哇,萬年才能長一寸,這個竟然有一尺,掰一截。”
一番搜刮,看得宿善額頭冒冷汗,連連拉她手“差不多了,堂主會生氣的。”
扈輕“給你調身體。”
兩人出來,正對上第一堂主似笑非笑的視線,宿善局促,扈輕老神在在。
“那什麼,好多食材都過期了,我幫您收拾收拾。”
第一堂主佩服“扈輕呀,你這臉皮厚的,剝下來煮都煮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