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青衣端著裝著麵條碗和李錦雞一起走進了裡屋。
還在炕上躺著的李芳看到了她們立刻費勁的坐了起來,“青姐!”
李錦雞見狀連忙過去扶了一把,然後拿了枕頭墊在她的後腰。
青衣則是微微一笑,走到炕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後長長了吐出一口氣,“終於不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能吃的下東西了嗎?”
李芳看著青衣手裡的麵條,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還不想吃。”
“先喝一口麵湯試試。”青衣柔聲地說道。
“那好吧!”李芳輕聲漫語,語氣中透著虛弱與無力。
青衣拿起勺子舀了半勺麵湯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遞到了李芳的嘴邊,“不燙了,直接喝吧。”
李芳微微地探頭,把嘴巴放到了勺子邊上,輕輕地吮吸一下,溫熱的麵湯便順著口腔,緩緩地滑入了胃中。
一瞬間,麵湯帶來的溫潤化作一股暖流,緩緩地傳遞到四肢百骸。
在手術之後兩天裡,她除了喝點水,幾乎沒吃什麼東西。
即使想吃,也吃不了,因為手術之後她一直都是半暈迷狀態,同時還伴隨著發燒,好在醫生在手術之後留下了不少磺胺,才讓她挺了過來,不然這個鬼子派來的間諜很可能就會死於術後感染。
喝了幾口麵湯後,青衣試著拿快子挑起了一根麵條放到了李芳嘴邊。
猶豫了一下,李芳還是把麵條禿嚕進了嘴裡。
看到李芳能吃東西了,青衣臉上那一抹愁雲也澹去了不少。
“麵條底下還有雞蛋呢?可惜隻有蛋黃。”李錦雞看到李芳能吃東西,便開心的提醒到。
“那蛋清呢?”李芳問道。
青衣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不要多嘴。
李錦雞吐了吐舌頭,埋頭吃自己的麵了。
李芳的一碗麵,沒有多少麵條,打開胃口後的李芳幾口就吃沒了,最後還吃了一個蛋黃。
雖然還想吃,但是李芳知道,自己是重傷初愈,不能貪嘴,於是她伸手攔了一下,說道,“青姐,我不吃了,吃不動了。”
青衣也沒強求,把碗放到了一邊,掏出手絹,給她擦了一下嘴角的麵湖,“那就過一會再吃。醫生也說了,等你能吃了,要少吃多頓,慢慢地恢複。”
“醫生?是給我做手術的醫生嗎?”李芳問道。
“對,就是他說的。”青衣回答道。
李芳眨了眨眼睛,問道,“他叫什麼?在哪所醫院,等我傷好了,好去謝謝他。”
“他是....”
“他是上級請來的赤腳醫生,沒有固定的醫館,估計要找也已經找不到了。”
李錦雞的話被青衣打斷,沒有說出來。
“那真是....太遺憾了!”李芳有點失落的說道,同時心裡感歎,這個青衣好高的警惕心啊,雖然我替她擋了一槍,可是麵對我卻連一個人的名字都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