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河水湍急,隻有在河裡的人才能體會到這河水的力量的有多大。
南方會水的戰士還好,懂的怎麼使勁,能儘量的小的消耗體力,可是那些北方的戰士,很多不會水,在渡河之前他們隻是受過簡單摹擬訓練,在訓練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可是真的到河裡,隻有一根繩子可以著力,腳下則是空空蕩蕩,深不見底。
這種感覺很恐怖,尤其是還是在黑暗之中。
暴雨過後,烏雲散儘,月亮探出頭,為這片大河帶來了一點光亮。
黑暗之中見到光,為正在渡河戰士們添加了一份慰藉與勇氣。
剛才因為暴雨耽誤了不少時間,於是各個連的連長開始催促自己的戰士抓緊。
五連是三團的尖刀連,槍支彈藥要比其他的連多一些,所以他們在暴雨過後被分配到了一隻渡船,專門用來的運送武器彈藥。
在得到這條船後,連長羅家裕立刻指揮戰士們把剩下的彈藥全部裝上船。
清點了一下剩餘沒有渡河的人數,然後把十幾個年紀小且不會水戰士一並裝到了船上,而他自己則是扶著船舷,和餘下的戰士們一起下了水。
也許是因為心急,這次五連的渡河人數有點多,再加上渡船上的裝備,就使得繩索的遠遠的超出了極限。
月光之下,五連這條負責五連生命線的繩索,一直崩的緊緊的,而且有不少地方已經開始出現崩裂的跡象,但是卻沒有一名戰士發現這個問題。
河水似乎又上漲了一下,水下的暗流也變的洶湧了許多,戰士們在此刻已經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抓不穩手中的繩索了。
抓不住不是說戰士們力氣小,因為在湍急的河裡全身都要都對水流,即使隻有幾分鐘,那也是需要付出相當大的體力的,而且河水冰冷,還要額外付出一些熱量來保持體溫。
羅家裕水性一般,麵對洶湧的河水,他沒有逞強,隻是緊緊的抓著船舷緩緩的移動到船頭綁著繩索的位置。
作為一名連長,他可不願意呆在隊伍的後麵貓著,他要到船頭看看,準備應對突發情況。可是他還沒有挪到船頭,就感覺手裡正抓著這條渡船發生了偏移,隨即開始打旋。
不好!
這是渡船失控了!
難道是拉船的繩子斷了?
羅家裕想到這裡的時候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現在的位置正好是河中心,是水流最湍急的位置,而且他們五連按照從上遊到下遊的順序排在第四位,也就是說繩索崩斷影響的不隻是他們,還可能影響到下遊正在渡河的其他兩個連。
作為一個地道的北方人,怎麼操船他是一點都不會,現在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渡船打著旋向下遊飄去。
“在水裡所有人抓緊繩子,千萬不要鬆手!在船上的人不要亂動!操舵的人穩住,千萬不能讓再讓船打旋了。”情急之下羅家裕也隻能憑著感覺下達了命令。
這個時候雨已經了停了,他的聲音很大,周圍戰士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不過即使如此,也有很多戰士因為沒有抓緊繩子而被水流衝走,一眨眼就消失在漆黑的河道裡。
“連長,舵掰不動啊!好像被什麼卡住了!”遠處正在向下遊飄去的渡船上傳來一個戰士的聲音。可惜,這個聲音不大,因為船此刻已經飄的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