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身上長著黃色的毛,並夾雜著一條條黑色的斑紋,穆清不是沒有見過,也曾有諸侯國的王室專門抓了老虎供士大夫們觀賞。
它的四條腿結實有力,腳爪尖尖的,嘴巴一張大,那尖銳的犬齒,可怕極了!
穆清甚至都能看到老虎的血盆大口裡麵那些殘存的碎肉。
老虎一邊走一邊嗅著什麼,突然它揚起碩大的腦袋,不確定的再次聞了聞。
“嗷嗚嗷嗚!”狂吼兩聲後,居然掉頭朝著另外的山脈走去。
彆看棕熊長的鐵憨憨,其實就是個小機靈鬼,看到老虎都不去吃那兩隻兩腳獸,估計是有什麼危險,休息一會後,幾隻棕熊也離開了,走的是跟老虎相反的方向。
唯獨剩下的那群狼,一隻毛發被打濕貼在身上碩大的狼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穆清縮了縮腿,想抓著楊乾往後拖拖。
但想到楊乾昏迷前的話,她思考再三後,還是沒有挪動位置。
那頭狼不斷的在兩人周邊聞來聞去,突然插在地上的刀引起了它的興趣。
湊上去,仔細的嗅了嗅,幾個呼吸後,頭狼的尾巴下垂被屁股夾住,仰頭狼嚎著“嗚嗚嗚嗚!”
瞬間,聽到狼嚎聲的叢林狼們豎起了耳朵,紛紛夾住尾巴朝著遠處的山脈離開了。
穆清舔了舔嘴唇,用手擦掉糊住雙眼的雨水,眼中儘是迷茫。
想把宿鐵刀拔出來,因為坐在地上,哪怕雙手用力也拔不出來。
穆清飽讀詩書,對各家學說都有涉獵,觀察天氣後發現,初春之後的一場暴雨,讓光景不明,日月無光。
立馬算出未來幾天可能會持續下雨,甚至會出現降溫的情況。
可惜現在附近不要說山洞,連能遮擋大雨的東西都沒有。
穆清貌美睿智,立馬遍想到如果再這樣長時間下去,即使兩人不死,明天肯定會得重病,一旦得病,生死可就兩說了。
可憐這男子,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指不定他已早早下山,也不會被這無妄之災連累。
她在腦海中飛快思索起求生的辦法,天陰沉沉的,四周沒有任何遮擋物,因為山體震動,導致很多大樹相繼倒下,自己的腳踝還扭傷了,實在是束手無策。
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把楊乾弄醒,隻要有他在,彆的一切都不是問題,希望大雨能變的小一些。
可大雨並沒有因為穆清默念而變小,相反還越來越大,穆清無奈下之下,隻得撲在楊乾的身上,儘量幫他保持體溫。
讓人驚訝的是,楊乾不光沒有失去溫度,相反渾身滾燙,要不是雨太大,可能他身上都能冒出熱氣來。
穆清此時隻是覺得悲傷濕潮一片,但麵前卻非常暖和,人類向往溫暖和陽光,不自覺的緊了緊楊乾的身體。
晝夜不分的時光轉瞬即逝,大雨如傾盆而下,閃電齊鳴,經過幾個時辰的休息後,楊乾的眼皮抖了抖,薄薄的一層眼皮好似有千鈞重一樣。
經過一陣努力後,楊乾終於睜開了眼睛,隻見天空灰蒙蒙的,能見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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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冰雨已經把自己的臉給抽腫了。
身上有點重,查看之下,原來是穆清趴在自己身上。
“這個死女人是想壓死自己嗎”不得不說楊乾在男女交往過程中,比誰都直,簡直就是直男癌晚期,當然也不排除是跟冬眠的荷爾蒙有關。
指了指穆清的腦袋,催促道“喂,喂,醒醒。”
“太陽曬屁股了。”
“再不醒,我要叫人拉。”
.........
“嗯嚶!”穆清幽幽的轉醒過來,一臉的傻白甜看著楊乾“吃飯了嗎”
“吃你個大頭鬼,到底什麼情況了,讓開!”楊乾差點被氣樂了。
撥開穆清後,楊乾掙紮著爬起來,在宿鐵刀的支撐下緩緩站起來,能見度很低,也不知道山下是什麼情況。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想打個都不行,真想給老天爺一個國際手勢,但他現在真心不敢,居高臨下,一個雷劈下來直接做成等離子燙發。
看著蹲在地上穆清,立馬氣不打一處來,不耐道“快點上來吧,淋雨好玩啊,一個不當心,我們兩個都折在這裡了。”
“哦!”穆清用一隻腳站起來,楊乾一個摟抱直接把她甩在背上,雙腿開始打著擺子,以她不重的分量差點把楊乾壓了一個踉蹌。
“你沒事吧。”感受到楊乾重心不穩,穆清不由出聲關心道。
楊乾咬牙道“你試試背一個人走個把時辰再從山腰跑到另一座山的山頂。”
從他的口氣裡麵,穆清聽到了濃濃抱怨之氣,設身處地一想,能明白楊乾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木已成舟,我們得救之後,我會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