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留在這裡仍然是不明智的,那些冷酷的家夥們很快就會憑借敏銳的嗅覺找上來,雖然已精疲力竭到快要昏迷,但他還是咬牙打起精神--
砰--
消融的河水蕩漾聲中的砰鳴過後,男人消失在了橋墩上
而一切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僅僅在他離開後的幾分鐘後,倒映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的河麵,一群身著黑色鬥篷騎著飛天掃帚沿河麵掠行的巫師飛過還未遠去的遊輪,倏然釘在了布魯克林大橋的橋下,釘在了半空。
為首者隻露出了一雙陰鷙的眼睛,他盯著剛剛男人做過的橋墩動了動鼻翼,
“他在這裡停留過。”
兜帽下傳出沒有一絲波瀾的冰冷聲音,而身後訓練有素的下屬們隻是安靜的聽著,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他在這裡休息了一會,但很快又離開了--”
為首的男巫繼續說,他動了動鼻翼,眉宇間透出一絲困惑,但看見身下波光粼粼地河水,又隨即釋然,
“他又重新回到了水下,認為這樣可以遮掩血液的氣味的確很淡,但還能察覺一些蹤跡,走,我們必須要消除這個威脅。”
說罷,一行人再次絕塵而去。
深夜的布魯克林第七十五號街區,黑夜也許在這裡比白天更加活躍,零零星星的槍聲直至月上中天也不曾停歇。
被下水道翻湧的淤泥弄得充斥著濃鬱腐臭為的黑暗街道裡,幾個扛著麻瓜槍械,胳膊和肩頸紋上骷髏的男人勾肩搭背,口吐酒氣,罵罵咧咧的走向據點——一間堆滿汽車零件和雜物的小倉庫。
“這群狗娘養的碧池,彆以為他們乾掉了大黑星就能奪走我們的地盤!”
為首一個體重至少有二百磅的男人哐啷一腳踹開了倉庫鐵門,似是受驚的看門獵犬在幾人進來之後立刻嘶聲狂吠起來,而迎接它的則是一梭子子彈和看見它驚慌逃竄後的哈哈大笑聲。
朦朧的月影在門開的瞬間流入了黑暗的倉庫,將倉庫前半間堆積至房頂的車架在地上映照出光怪陸離的光影,而倉庫的後半間依然隱匿於深沉的黑暗中。
“嘿,老大,你有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一個身穿墜著鐵環和鋼釘的黑夾克,嘴唇也掛著唇釘的精瘦醉漢忽而動了動靈敏的鼻翼,在刺鼻的機油味中,他嗅到了一縷令他感到不安的氣息,而還沒等其他人對於他的疑問給出回複,無意間配件的身前地麵上一灘黯淡的水準頓時令他渾身發毛,醉意頃刻間散去大半!
“該死的碧池!”
精瘦男人忽然大叫起來,在其餘人暈乎乎地目光直視下,他端起機槍對準倉庫深處,
“給我滾出來!”
砰!
突然而來的砰鳴嚇得這群醉漢差點端起機槍一陣掃射,但僅剩不多的理智告訴他們,如果這樣乾的話,那麼他們自己就可能會先沒命。
毫無征兆合上的鐵門讓黑暗重新主宰了這裡,幽黯中,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動靜正在靠近。
濃鬱的血腥味——
先前那個有點天賦的精瘦麻瓜嗅出來了,他倏然端起間直衝著倉庫深處,但他的呼喊還沒有離開嗓門,就被一道一閃而逝的藍光截斷!
驚恐而痛苦的呼嚎、倉皇而無力的槍鳴、急促又刺耳的錘門聲在倉庫內交織著,但最終都終結一道道淒厲的咒光下,當一切聲響平息,禁閉的鐵門終於再次打開,一個蹣跚的腳步跨過倒了一地的麻瓜站在了蒼白的月光下。
一個街區以外仍然不時傳來槍鳴聲,紐約的繁華和文明似乎與這裡無關。
佐藤龍平扶著鐵門的門框,氣喘籲籲的看著夜幕下一座座流光溢彩的高樓,精疲力竭的眼神裡卻又透出一絲歇斯底裡。
到底怎麼才擺脫托當前的困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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