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一曲舞罷,芙蓉念念不舍地鬆開了阿莫斯塔的手。
“希望我拙劣地舞技不會使你感到尷尬,德拉庫爾小姐--”
阿莫斯塔不動聲色地後撤了一步,彬彬有禮的說道。
然而,芙蓉卻並沒有對阿莫斯塔試圖攪渾水的話有反應,她那固執地、深情款款地眼神依舊鎖定著阿莫斯塔的眼睛,
“我打算畢業之後,來英國工作,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芙蓉說。
阿莫斯塔深深凝視著芙蓉,眉心不自覺聚攏到一起,
“雖然我並沒有資格乾涉你的選擇,德拉庫爾小姐,但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慎重行事,畢竟,這關乎到你未來的人生軌跡--”
阿莫斯塔的語氣中透著肅穆,這是他情真意切的建議。
他做出這樣的建議絕不僅僅是因為不希望看見芙蓉衝動行事,同時也是因為,可以預見,未來英國魔法界的形勢將會急轉直下,如果芙蓉執意和自己走的太近的話,很難避免遭受到食死徒的報複
戰爭的初期,暗殺和策反將會是主旋律,而他和鄧布利多這邊,反而會因為立場的原因投鼠忌器,一些事情不方便做的太絕。
這倒不是因為阿莫斯塔對戰爭的殘酷沒有足夠的認知,鄧布利多的掣肘也不會是主要因素,隻是他自己心有不忍,斯萊特林學院的這些孩子,他們的父輩有多少追隨過伏地魔他不會不清楚。
但從芙蓉堅決的眼神來看,阿莫斯塔知曉,他的勸說恐怕並沒有產生什麼效果。
芙蓉邀請了布雷恩教授共舞,而布雷恩教授並沒有拒絕這一‘大膽’的行為落在了那些小女巫眼裡,這些仍然搞不清楚愛慕和敬仰區彆的女孩們可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等到兩個人一舞結束,紛紛湧到了阿莫斯塔身邊,眼含希冀地對他發出了邀請。
在這樣的環境下,阿莫斯塔沒必要拂這個學生的興致,他斂去心中的憂慮,笑意盈盈地點點頭。
而自這之後,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壓根就沒能從舞台上下來。
冰堡外出現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煙花展,弗雷德和喬治外加他們共同的好友李喬丹把阿莫斯塔買來慶賀地費力拔煙火一大半插在了冰麵上,用魔杖點過,一隻隻煙花飛向半空炸開璀璨無比的火花。
晶瑩透澈地冰堡折射著絢爛的光影,淒寒地夜幕下,自身也變得五光十色起來,美的令人窒息。
就連遠在霍格莫德村民們也被霍格沃茨這邊的動靜吸引,一個個盯著風雪走出家門,在黑暗中癡癡守望。
歡聲笑語徜徉在霍格沃茨的校園,似乎山雨欲來前最後的歡歌。
當汗流浹背的阿莫斯塔喘息著跳下舞台,回到主賓台拿酒水時,他那些霍格沃茨的同事們都對他露出微笑。
“你可真受學生歡迎,阿莫斯塔——”斯普勞特教授扶了扶她洗乾淨的巫師帽,嗬嗬笑著說,“跟你上學那會的變化簡直翻天覆地。”
“我們都知道阿莫斯塔不樂意表現自己--”麥格教授雖然板著臉,但嘴角依舊牽扯出一絲笑意。
“但我敢說,阿不思一定早就看穿了是不是?”弗立維教授站在桌子上,扭頭望向微笑著的鄧布利多說道。
“哦,實際上,西弗勒斯要比我更早發現阿莫斯塔的與眾不同--”鄧布利多站起身來笑嗬嗬地說道,“我那會可沒意識到,自己將會迎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
鄧布利多的調侃引發了一陣笑聲,阿莫斯塔也微微搖頭笑著。
說實話,這就是霍格沃茨最難能可貴的地方,某種程度上來說,學校的這些教職工們都有一顆純粹地心,他們全力以赴並且熱愛於自己從事的職業,幾十年如一日。同事之間關係也同樣單純,如果換成是魔法部,如阿莫斯塔這樣的後進者卻被視為接班人,反對聲一定盈返沸天。
“多麼美好啊——”
鄧布利多從桌子後麵饒了過來,和阿莫斯塔碰了碰酒杯,他望著那些學生——舞台上儘情舞動,釋放著青春躁動的,餐桌邊胡吃海喝的,冰樹下追逐著冰雕的,城堡外,被魔法拒止風雪的廣場上嬉笑著放煙花的,鄧布利多望著這些孩子,摘下半月鏡框,輕輕擦拭著自己濕潤地眼眶。
“誰說不是呢?”
阿莫斯塔抿了口威士忌,淺笑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