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wa&nbp;roynet酒店一間套房內,羽生秀樹看著孤零零的一張床問,“不是說有多的空床嗎?”
紺野美沙子去掉上身的針織毛衣,隻剩淺色的格子長裙,她將嬌軀斜躺在床。
裙子布料輕輕垂下,自然勾勒出連綿起伏的曲線,昏黃的燈光蔓延上去,令人仿佛在看雲遮霧繞的秀美山川。
那仿佛水墨畫般若隱若現,半遮半掩的景色,反而讓人產生出無窮無儘的遐想。
“我旁邊還不夠空嗎?”
嬌柔嫵媚的聲音飄來,讓羽生秀樹的耳朵有種癢癢的感覺。
“是有點空。”
夜晚的鐮倉市,風暴驟然降臨了。
……
早晨,霞光刺破烏雲,照亮了三浦半島。
鐮倉市daiwa&nbp;roynet酒店的套房裡,雨水過後的濕冷,讓麗人忍不住拉了拉薄薄被單,遮住雪白的身體。
此時她發現,旁邊的人似乎已經醒來了,便用手撐著頭問,“昨晚睡的好嗎?”
“昨晚風雨太大,沒睡好。”男人說。
女人攀附到男人胸膛,問,“你愛我嗎?”
男人聞言皺起眉頭,“在一起隻要開心快樂就好了,乾嘛非要愛來愛去呢。”
“你肯定愛我,不然不會跟我來的。”女人撐起身子,不顧春光外泄。
“我覺得不是因為愛,是誘惑,是勾引。”男人回答的很真誠。
“你是愛我的,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女人不甘心的說。
“愛情如果來的這麼容易,那我昨天會為了愛跟伱來,改天也會因為愛而離開你。”
男人一邊說,一邊穿起了衣服,最後轉頭看著女人。
“建立在**上的愛是最不靠譜的,我們昨天是很開心,可那絕不是因為愛。”
“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說完最後一句,男人轉身離開了酒店。
……
鬆竹映畫的大船攝影所,羽生秀樹正在享用《愛,回家》劇組的早餐。
“啊……”
吃下一個飯團後,他忍不住起身打個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旁邊伊藤信介見狀忍不住調侃,“昨晚上累壞了吧。”
“一晚上狂風暴雨的,肯定睡不好。”羽生秀樹好像回答了什麼,又好像沒有回答。
“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情況?”
伊藤信介哪願意聽這些冠冕堂皇的掩飾,湊上來好奇的問。
“我以為是友誼賽,人家卻想打職業,合作談崩了。”羽生秀樹聳聳肩膀。
“那你還是快點走吧,下午還有她的戲呢。”伊藤信介可不想他的劇組鬨出什麼感情糾紛的鬨劇。
倒不是擔心羽生秀樹,而是怕另一位心有不甘。
“放心吧,我馬上就走,東京那邊還有不少事情呢。”
很快,羽生秀樹將最後一個飯團塞進嘴裡,喝下剩餘的牛奶,朝著伊藤信介擺擺手,“我走了。”
“有時間來看我啊。”
“伊藤桑還是抓緊時間拍完回東京吧,到時候六本木的夜總會隨便挑選。”
“這可是羽生桑說的,到時候我一定要找家最貴的。”
“放心吧,我絕不賴賬。”
說完,羽生秀樹大踏步朝大船攝影所外走去。
不過他並沒有順利的離開,剛走到攝影所門口的時候,便遇到一位熟悉的人。
對方笑著向他打招呼,一雙媚眼彎成月牙,“羽生君這是要離開了嗎?”
“是啊,昨天來探班,今天有事要回東京了,裕子小姐好久不見。”
和羽生秀樹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客串演出《寅次郎的故事》的田中裕子。
沒想到昨天剛從堺雅人父母的口中聽到對方的消息,結果今天就這麼巧撞見了。
比起早上分彆的那位,這位就成熟懂事多了。
到底還是年上多一些的姐姐知道分寸,不會整天把情啊愛啊掛在嘴上。
“羽生君來大船攝影所,也不知道來找我,真是無情。”
田中裕子好似漫不經意的,嬌嗔著伸手拍了下羽生秀樹的胸口。
“我可不知道裕子小姐在這裡拍電影,否則一定會去探望的。”
羽生秀樹隨口應付著。
可就在他的話剛說出口的時候,便看見一個身影正好從大船攝影所的另一側走了進來。
這身影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前女友鬆阪慶子。
按照對方走來的方向,肯定看到了田中裕子伸手拍在羽生秀樹胸口的情景。
雖然羽生秀樹完全不在乎,可鬆阪慶子看著前男友和彆的女人公開“**”,臉色立刻就難看起來。
“慶子桑,要一起去片場嗎?”田中裕子熱情的打著招呼。
結果鬆阪慶子冷著臉根本沒有理會,扭頭就走進了大船攝影所的大門裡。
“這下好了,這地方本來就無趣,現在又少了一個能聊天的人,都怪羽生君。”
田中裕子嬌嗔著看向羽生秀樹。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羽生秀樹感覺他很無辜,他隻是說話而已,動手的明明是田中裕子。
“慶子桑這麼生氣,看來還是很在意羽生君的,要不要我幫忙把她……”
田中裕子的話沒說完,便被羽生秀樹抬手打斷。
“已經碎了的鏡子,又何必粘起來呢,裕子小姐還是趕快去片場吧,我要回東京了。”
羽生秀樹說完便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田中裕子繼續在後麵對大聲說,“羽生君讓我失去了一個朋友,準備怎麼補償我。”
“這麼容易就失去的可不算朋友。”
“我不管,羽生君要補償我,請我吃那家最難預定的菊乃井懷石料理。”
“懷石料理嗎?吃完天可就黑了。”
“有羽生君在,我可不怕黑。”
“等裕子小姐回了東京再說吧。”
羽生秀樹背對著田中裕子擺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